在擦手的贺鸣,一阵胆虚,半晌没说话。
谢知谨问,“怎么了?”
“没有,”江遥抿了下唇,灵光一闪,“对了,我记得你鞋柜里好像还有一把蓝色的伞,你先用那把吧,黑色的我明天带到办公室给你。”
谢知谨音色带着点凉意,“你现在不能送过来吗?”
江遥几乎要以为谢知谨是借伞找理由让他过去,转念一想,又笑话自己自作多情。
果然,下一秒谢知谨道,“那算了。”
江遥委屈地垂下眼睛,心里直泛苦,一只素白的手拿着一块软糖递到他的嘴巴,贺鸣去而复返,唇瓣上下碰撞,无声地说,“吃糖。”
通话还没有挂断,江遥含住水果味的软糖,舌尖的苦涩也被压了下去。
谢知谨敏锐至极,沉声问,“你在哪里?”
江遥一颗糖险些咽下去,紧张地看了眼贺鸣,“我在宿舍,”又咕哝道,“嗯,室友给我糖吃.....”
贺鸣站着将江遥的神情收入眼底,很想此时出声让谢知谨得知他的存在。
还不是时候
炫耀固然痛快,但没有百分百稳操胜券时,贸然的张扬只会功亏一篑。
他笑着朝江遥眨眨眼睛,盯着对方绯红的耳尖,眼神如烟雾缭绕的山林,朦胧而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