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菱皱了皱眉头:“我看那些物件儿不算小,并且那银器便不说了,陶器玉盘之类的却是易破的,若想安稳送去东洋只怕困难……”
赵雲仪假模假样地点了点头:“有道理,那若是递出去了一些,又留了一些在恪王府呢?”
这小傻子此时才终于发觉了些不对:“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问我?莫不是……”
狼崽子看他发现了,洋洋得意地等着他感动地热泪盈眶以此方式来教习心仪之人实在是没谁了。
却见傻羊崽不自觉地探了手到他额头上:“往日也没这般,莫不是又病了、烧糊涂了?竟一遍遍来问我……”
赵雲仪:……
他实在不该指望这傻子能参透的!
赵雲仪一把撇开他的手,气道:“是啊!病糊涂了!所以要怎么办?我实在想不通,只好来问小叔叔你!”
余?菱轻眨了下眼:“莫气,病着不能生气。”
赵雲仪:……
余?菱敛了目,眉头轻蹙着继续:
“若真有东西被渡去了东洋,那便没办法了,钱盛虽爱护其胞弟,但不能因着他的这份爱护便罔顾我朝之法,尤其这与东洋私相授受之罪,不能开先河。
况且现下只是你我推测的东洋不会把这些买来的器具另作他用,若其间再有旁的我们没有想到的阴谋,那就不好了,所以若东西真被渡去了东洋,只能明文下令去追溯了。”
狼崽子看他一番言论上道儿了不少,心下颇为宽慰,却还是接着问他:“若是如此,那钱盛那边该如何处置?阿菱可有什么主意?”
余?菱疑惑看他:“你不是说没把他株连进来吗?”
“……咳,那是我之前自已定下的,现下想听听阿菱的主意,若是阿菱觉着该罚,便听你的,”赵雲仪险些忘了这茬,现下脑子转的飞快,“还有就是若他坚持替其弟戴罪,又当如何?”
羊崽子不由得瞪起了他:
“君无戏言,你平日在我跟前儿说话不做数倒罢了,现在是对着旁人,既是说不去株连他,怎可以又收回?还有就是,他若要坚持,你便听他的?便是我糊涂却也分得清主次,你好歹是皇帝,竟何时如此没威仪了?”
被这人哐哐一阵训,赵雲仪也不恼,反而是喜上眉梢:“阿菱的确不是旁人。”
余?菱一愣,这才发觉话里的亲昵,忙掩饰道:“是啊,我是你小叔叔。”
赵雲仪听他这么说,却马上想起刚刚这么喊他时这崽子的羞赧,便故意勾着他的衣摆,眼含暧昧地凝视着他的双目:
“嗯,小叔叔……”
端得是情意绵绵,夹杂着谑笑连连。
窘得那小崽子瞬间臊红了脸。
于是乎赶忙放下筷子就想跑这傻子向来是遇到事情便想逃避,此刻也如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雲仪,不自觉地便想逃离开来。
却被赵雲仪一把抓了回来。
“绝食明志这么两天了,这才吃了几口?给我坐下好好吃饭!”狼崽子心下抽抽,训起了人。
“倒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绝食明志,”余?菱反驳道,却还是坐了下来,“还不是你非要强困着我!”
第62章 阿菱其实不糊涂。
赵雲仪不欲在此问题上与他多辩,只给他盛了碗汤:“刚刚所说那些东西已经从恪王叔府上寻回来了,我到时候让钱盛过来听你的令,你只管依着刚刚所想给他说就是。”
余?菱接过碗:“已经寻回来了?”
这小皇帝不由得白他一眼:“是啊!某些人一天到晚觉得自已糊涂,可不是得想点法子让他知道,他其实一点儿也不糊涂?刚刚那些话,可不是分析得挺好?”
看他端着碗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