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锦绫宫?你把我打昏了带回来的?我这胳膊上……”
“链子。”狼崽子勾了下唇,当然,余?菱看不到。
“你……”
毕竟二人太过熟悉,听到这人说把自已锁了起来也并不害怕,只是有些气:“你又这样,什么都只依着自已,快些给我松开,还有,从我身上下去!”
赵雲仪怎会依着他:“不是小叔叔自已说的没担好责、没给我什么帮助吗?”
边说着,边将原本松松垮垮的链子扯得更紧了些,声音尽是冷魅,勾人心魄:“旁的也不需要什么,只需要好生做好这床笫之事便是,若让朕开心了,不就是给朕帮助了吗?”
周遭俱是昏暗,余?菱什么也看不清,而那声音偏在这房内回荡,没有回声却彷如扬起涟漪片片,一遍又一遍地撞击在他的的耳尖心口。
若搁着往日,这小傻子早恼了,再怎么也会斥责他两句,可这会儿,不知怎么回事,他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赵雲仪注意到了这人与往时的不同,漆黑的眸子里瞬间染满了笑狼崽子一下便察觉出,这人只怕是被勾住了。
如此少有,赵雲仪自是欢喜,摁着人的手腕甩开碍事的链子,便打算继续。
那冰凉的铁链触到了余?菱的小臂,他这才回过神,忙摁停这人的手:“你怎么又把我带回来了?我在纶哥哥府上的东西……”
“改日再拿便是,”赵雲仪恼他那句颇为亲昵的纶哥哥,又气他此刻竟还想着自已那点儿行囊,语气非常之幽怨,“这时候,阿菱也该专心些。”
余?菱听他这意思,知他是没到赵钰纶府上那自已的房间,没看到那些个小物件儿,不由得松了口气,正欲再次让他停手,却不受控地嘤咛出声
原来是狼崽子实在气他,便在他腰肋处轻拧了一把。
先机已失,若想再让他停手,又何其困难?加之数日不见,赵雲仪本就想他想得紧,自是不愿住手,于是就着这暗夜,便又把人吃了一遭。
等渐渐停了,狼崽子才给他解开锁链,抱了人去往浴堂。
宫内那些下人早被他支了个干净,此刻掀开门帘余?菱才发觉,原来皓月高悬,繁星闪耀,银白的月光铺在大地外间儿竟是亮堂得很。
现下已是早春,廊外依旧有梅花簇簇,经晚间的过堂小风儿一吹,花香扑鼻而来,好不快哉。
余?菱本是羞恼交加,有心想骂他几句,却又知此次自已也没抗拒,加之这回宫里人都被他支走了,没人看到、听到,遂平了些怨气,正不知道说什么,便觉带着冷梅香气的风到了跟前儿。
这傻子想了想,扯了把衣襟,把那只披了衣袍的狼崽子捂严实了些:“若再像上次般受凉昏倒,只怕旁人还以为次次都是我在欺负你。”
……怕是只有你自已会这么想!
赵雲仪心内好笑,不过还是混不正经道:“可不是阿菱在欺负我吗?日日扰我心绪,让我烦忧。”
“赵雲仪……”
“怎么了?”
余?菱低了头:“没什么,今晚月色挺好,我们等下去赏月吧。”
狼崽子自然乐意之至:“好啊,难得阿菱邀请我。”
然后又想起什么般:“小武哥,让大伙儿退下,等下朕带阿菱去屋顶赏。”
说罢,刚刚好似空无一人的宫内,唰唰几声,几道黑影从宫顶上四散而去。
赵雲仪瞅着怀里这人瞬时瞪大的眼,笑眯眯:“是暗卫。”
一直以为这宫里除了他二人别无旁人的余?菱:!!?
“赵雲仪!!”羊崽子终究还是通红着脸斥出了声。
“咳,放心,他们不敢看也不敢听,”狼崽子把人放池子里,似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