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想学剑术,想学马术,想纵横四野想傲看苍天,想变得更好些、更优秀些,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微乎其微到旁人看不出来我的长益,但只要我自已能感受得到,我就……还是想。
我太弱了,弱到一匹马都能把我打败,可我真的不想这样,我也想变得强大些,也想有一天能保护柳哥哥,保护我哥,也保护……你。”
羊崽子抬头,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看他身后的路与大树,继续:
“我是怕疼,怕累,怕苦,但我更怕会就此止步。我虽然很……弱,但我不怕跌倒的,真的,所以,你也别怕我跌倒,好吗?”
这狼崽子被他一席话感动得差点儿地痛哭流涕了,恨不能马上抱人回宫里,不过此刻却也只能压着复杂的心绪,艰难地点了头 :
“ ……好。”
羊崽子这才扬鞭,临挥下去之前,又似想起什么般:
“还有就是,你既与包晴田情投意合,就不该再把他推出去的,趁只是空口无凭,便收回刚刚的口谕吧。”
说罢,挥鞭前行。
赵雲仪:?????
这个傻子!!!
赵雲仪同包晴田一般,实在不知道这傻子上哪儿搞出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只能另从家丁手中拽过一匹马,赶了上去,阴着声:
“余?菱,我再认真同你说一遍,我没心仪他,他也没心仪我,若下回你再说这种不知其然的话,便给我等着!”
那小傻子不知道听进去了没,只专心地驾着马,目光内是少有的坚定。
因为赵钰纶自幼好动,当时出宫建府穆行重特意给他选了处后院带着很大空地的宅子,端的是宽敞无比,也好让他在府内便可御马,二人就这么并驾而行却丝毫不显拥塞。
只是院子再大也总会到头的。
前方已经看得到围墙了,余?菱所骑的那枣红马匹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不但如此,还越行越快!
狼崽子就在他的旁边,这人速度一快他自然感受得到,此刻当真是吓得不轻,御着自已身下的马匹便靠了过去,伸着胳膊想去替他扯停。
可谁知余?菱一扯辔头,竟直接越过了他,直直地向墙而去!
“余?菱!你疯了吗!”赵雲仪发觉他是故意没让自已碰,又急又怒,忍不住大骂出声。
眼见着就要撞上墙了,狼崽子握紧了拳,踩着马镫站起便想飞身过去护他,好在离墙不远的时候那傻子猛一扯缰绳,促然一个调转方向,堪堪让马转了身。
有惊无险……
赵雲仪是真吓得手发抖了,此刻本应长松一口气,却只赤红着眼眶也转了马身,赶上那还在疾行的人:“余?菱!你给我停下!你就非要这样逼自已?!”
余?菱真渐行渐慢,这崽子刚刚也吓得不轻,此刻仿若没听到那狼崽子的怒吼,只脑子有些空白地颤着身子缓慢赶马慢行。
赵雲仪实在被这傻子气得无可奈何,站起身轻点马背便跃到了他的背后,与他同乘一匹,又扶着他的手背强行勒停了马:“你到底想干什么!”
余?菱一怔,这才回过神,又觉得被他贴着的手背炽热得好似能灼烧般,赶忙甩了他的手,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狼崽子皱了皱眉头他误会了,还以为这人……不想让自已碰他。
他还以为,是心有厌恶感的那种抗拒。
不过他向来是有不爽便直说的,只心内一颤,便沉着声问道:“怎么?才几日没见就跟我生疏了?还是说我是什么脏东西,碰一下都不行吗?”
余?菱是因为还被自已的心思拘着,想同他斩了这情丝,以让他寻一真正的良人才子之辈,总好过自已这不聪不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