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又被赵雲仪截走了:
“婚期便另行再定好了,等礼部看了二位的生辰八字,选个良辰吉日,也好告知朕的父皇和那几位皇叔,让他们回来喝喜……”
“……赵雲仪!”赵钰纶实在忍无可忍了,“你小子搞什么名堂!”
赵雲仪只学着往日余?菱的模样,轻眨了下眼睛:“刚刚路上皇叔不还说很是中意包卿吗?刚好你二人两情相悦,朕在给你指婚啊,莫不是十叔对这妾室的位子不满意?那成吧,最多便是侧妃了……还是说非得要正统的妃位才行?”
他身后的余?菱却是从刚刚起就有些摸不着头脑,听了这句是更加疑惑:“赵雲仪,你莫不是在吃醋?”
赵雲仪登时感慨万分,禁不住热泪盈眶:“阿菱竟能看出我在吃醋!?”
“是啊,莫非你因着包大人一直住在纶哥哥府上而吃他的醋?”
赵雲仪:“……啊?”
余?菱:“还是因为包大人刚刚那句没有欢喜你而生气?”
赵雲仪:“……什么?”
余?菱:“再气也不该这样的,怎么能把你中意的包大人往别人怀里推?这几天我是帮你看着的,他二人没事发生,你便莫醋了。”
赵雲仪:……
他已经明白了。
这傻子说的醋,是说他在因着包晴田吃赵钰纶的醋!
狼崽子被这傻子气得握紧了拳,还未说话,却听赵钰纶怒道:“阿菱说的是实话,我二人自然无事!把你指婚的旨收回去,我还没打算成亲!”
一旁的包晴田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听到此也只浅低了头,看不出情绪。
赵雲仪打量了他二人一番,也未发一言,一个打横抱起余?菱跃到马上,扬鞭疾行开来,赵钰纶拦都拦不住。
“赵雲……”
“宁小王爷,”包晴田起身拦了这人欲追上去的步伐,只恢复了在他跟前儿时的笑眯眯,
“陛下许久未见余小王爷了,刚刚那许是气头上的话,您要现在非去打扰他,只怕陛下会更气,不如等他消些火再去提。”
赵钰纶皱了皱眉头,许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竟真停下了,不过还是瞪着人:“姓包的,小爷我警告你,别在我跟前玩儿什么花样!”
包晴田挑了下眉:“下官能有什么花样?倒还要多谢十爷让下官捡了个御前侍卫的官儿来当。”
赵钰纶这才想起这茬,只是若免去那赐婚的旨,只怕这随赐的官品也会一同免去包晴田不会不知道这点的。
这姓包的毕竟也算他赏识之人,虽说赵雲仪赏的品职不大,但若害其因此丢了……
这位小十爷心内登时有些不对味儿,遂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包晴田聪明,马上猜到此人态度变了的原因,几不可见地弯了下唇角,却只装着没看明白地转了话题:
“宁小王爷何必执着于此?”
赵钰纶疑惑抬眼:“你这是何意?”
“下官是说,您不就是怕成亲后府内有人管着,让您玩不痛快了,因此才一直不想成亲吗?包某刚好也孤身一人,不愿旁人管得太多,倒不如我二人假戏真做,日后我绝不过问十爷你分毫,只让你跟往常一样,想玩到何时便玩到何时,如何?”
赵钰纶听了他这话,陷入了沉思这姓包的开的条件还挺诱人啊……
包晴田看他这模样,知道已成功了一半,浅笑着继续道:
“便是没了我,也会有旁人,若到时候由太上皇指婚,您还能再拒了不成?并且要是到时候娶了个大官宦人家的女子,您能不顾着老丈人家的颜面,听着夫人的,日日好生待在府里?”
那“二愣子”沉思得更深说的似乎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