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哥哥得他本人亲自证实,说原本的确是要去寻自已,顿时欣慰至极,暗道没白养,又不觉训起了人:“怎么谁的话都信?让你来十……宁小王爷府上,便真听了他的?”
余?菱没反应过来那句“宁小王爷”,只很是一本正经地答道:“不是柳哥哥教我‘以实待人,非唯益人,益已尤大’吗?并且暄王是我朋友,与朋友交,自然信任是最重要的。”
某位柳哥哥:……
“哈哈哈,阿菱说得好,”是赵钰纶的声音,他推门而入,顺便白了程柳花一眼,“还是阿菱实诚,不像某些宸王嫂啊丞相啊什么的,只会在背后说三道四!小爷我这府上怎么就来不得了?”
这位做了丞相的宸王嫂:……
程柳花不同他一般见识,只冲那羊崽子道:“得亏下的是迷药,只让你睡了一觉,若是毒药或者……情药,你二人只怕便没这么自在了!”
“迷药?”
“不错。”
程柳花这才将赵雲熙之事同他说了。
小崽子顿时瞪大了眼:“那赵雲仪呢?他没事吧?”
“自然是没事的,阿菱放心就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他的人,”余?菱急得有些说不清,“赵雲熙……我们都知道,那是他唯一的亲弟弟啊,他如此心怀不轨,那赵雲仪……”
程柳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崽子是在担心赵雲仪……是否心有难言。
他浅笑了下:“那我就不知道了,等几日便是陛下十九岁生辰了,阿菱不如回去陪陪他?”
余?菱一愣,顿时想起去寻程柳花之前,那初被自已发觉的、难以言说的心绪,只垂了头没有回答。
一旁的两个人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互相看了眼,赵钰纶先开口道:
“那小子说等你醒了,若还是不想回宫里,那留在我这府里也好,去程府也罢,或是回自家那府上,这几处都行,等什么时候不恼了,再回宫里。”
这小傻子依旧低着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碎碎道:“我没恼他,可……我怎么能配……”
他不知道怎么说自已这心中事,只轻咬了唇,压了心内的不对味儿:“那……那我先在纶哥哥府上待着吧……”
赵钰纶抱着胳膊冲程柳花一挑眉,意思很明显赤裸裸的嘲笑。
程柳花:……
这柳哥哥无奈地施礼:“既如此,还请宁小王爷看顾好他,我便先告辞了。”
“宁小王爷?”余?菱这才反应过来,问向程柳花,“赵钰纶吗?”
这下换做了赵钰纶唇角抽抽:“阿菱怎么还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冲着我就喊纶哥哥,对着旁人就直呼赵钰纶?”
余?菱仔细想了想,然后,冲着赵钰纶:“赵钰纶。”
赵钰纶:……
于是乎“赤裸裸的嘲笑”换在了程柳花脸上。
“小王爷怎么不直呼丞相的名字?”包晴田轻笑着进屋,端了碗醒酒汤放桌上。
赵钰纶眉头登时皱得紧这姓包的,昨日非跟着自已回府,本来就是乌糟糟的一团乱了,结果这人在赵雲仪那小子下了那道封宁王的旨后准备走的时候,却被赵雲仪喊住,说什么若阿菱醒了要待在自已这府上,便让他也一同留在这里……
属实搞得自已更郁闷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监视这府上!
如此叽叽歪歪,还不如不要这什么宁王爷的名号!
这包晴田口中的“二愣子”显然没意识到,包晴田是否留在这里,无关乎他是否被封宁王爷只与余?菱要不要留在他府邸有关。
不过这对这位十爷显然并不重要,他只瞪着那人:“谁让你进来的?”
包晴田有些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