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雲熙心思转了转,已经猜到了:“唉”
“暄王为何叹气?”包晴田笑眯眯地问道。
“包大人自然知道,你一来,我便骗不到皇兄的圣旨了。”
“看来是我来得不是时候了。”此人依旧笑着,却不自觉地护在了那小皇帝身前。
“怎么,十爷府上,没让你撞见什么?”赵雲熙也笑,却是看着赵雲仪。
狼崽子听他刚刚的话,已经知道余?菱是在赵钰纶府上,此刻瞪大了眼:“赵雲熙!莫不是你给他喂了什么药?!”
“这是自然,喂了情药呗,昨夜啊,咱们那十皇叔与你这小叔叔,啧啧啧”
眼见着赵雲仪已经怒不可遏,包晴田忍着抽抽的嘴角赶忙辩白:“陛下莫信他的话,十爷与人约了球,已经出门去了。”
“难不成包大人昨日夜里也在他二人跟前?”赵雲熙继续添薪加火。
“这自然是没有的,不过刚刚遇到了准备出门的十爷,还有幸与之较量了一番,可惜,没拦住。”
“那你如何知道他二人昨夜无事?”暄王打定了主意泼脏水。
包晴田却少有地一声冷笑:
“暄王一直揪着十爷不放,无疑是想让陛下对他心怀芥蒂,怎么,劝恪王爷自尽完,又想将十爷也拉下水?下官还偏要说,昨夜下官自然不知道,单看刚刚,十爷胳膊、脖子等处均是白净,分毫不见欢情痕迹,下官不才,但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赵雲熙显然没料到此人已经知道了恪王爷一事,面色一变:“你怎么知道是我劝恪王叔自尽的?”
包晴田勾了下唇:“那你要多谢十爷那位常带的小厮,应该就是之前得了令,去狱中看俊哥儿的那位。那人想替你打掩护,说什么你们喝了许多酒,你在十爷府上睡了一夜。”
赵雲熙皱眉:“这是实话。”
“但他漏说了一人,他说,只你二人在喝酒。既如此,小王爷哪儿去了?”
赵雲熙愣住了,他没想到那小厮根本没提余?菱。
这人是他安排在十爷赵钰纶身边的人,得了自已示意后平日在赵钰谨跟前儿卖个乖装个巧儿,倒让赵钰谨以为此人在跟着他这位恪王爷。
那次狱中探看俊哥儿以栽给十爷,原本赵钰谨还在纠结是否要拉自已这位十弟下水,在被此小厮挑动后还是同意了,只是他却不知,这人其实是听了他赵雲熙的令,才去劝他把事情推给赵钰纶的。
不过他们都没料到,赵雲仪之前已看破了这局,竟不惜自已装作赵钰谨的模样去了狱中传假消息,当真是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又如何?许是他看漏了,或者忘了提。”赵雲熙继续。
一旁听着的小皇帝早已经明白了,轻笑了下:“包卿可从头到尾都没说在十皇叔府上见到阿菱,是你自已说的他在那里。”
赵雲熙先是蹙眉想了想,而后惊怒:“你诈我?!”
原来细想之下,赵雲仪所说这事,还有恪王爷自尽一事,都是他自认对方已经知道了真相,而后自已承认的!!
包晴田勾唇:“不错。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原本的计划是让十爷留在府上,以让脏水泼得更准吧?可惜,他一奴才,自然拦不住生性爱玩的十爷,无奈之下只能看着他走。
幸好,十爷走之前什么都没说,倒留给他发挥的空间了。这奴才替你打隐瞒,说余小王爷不在十爷府上,无疑是为你刚刚所说的旨意争取时间,只是他不知,一旦这么说,我便能确定此人其实是你的人,而非赵钰谨。
原本我就疑心恪王爷自尽是有人暗中捣火,毕竟陛下只把他一家锁在府上,连牢都没让进,王位也没削去,明显有意饶他们一命,恪王爷却在此时留了血书自尽,这实在让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