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雲仪带人去锦绫宫的时候,余?菱正想着怎么再次跟他提自已想出去这事儿。
他还是觉得自已不能一直待在这宫里。
要是赵雲仪实在没人说话,那大不了自已后面每天进宫跟他说会儿话就是了,也好过一直待这里……
打定主意一定要出去后,余?菱喊了宫人。
“阿菱找我?”宫人刚要出去,便见赵雲仪已经回来了。
“嗯……柳哥哥?”余?菱看到他身后那程柳花后瞪大了眼这么久了,他都没见到旁的什么人。
程柳花心思转了下,施礼道:“余小王爷安好?”
“柳哥哥这是做什么?”余?菱忙扶了人,“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
程柳花不由得满头黑线还“怎么想起来看我了”,这是把锦绫宫当家了?看来这孩子是……到现在都没意识到他被那狼崽子软禁了啊!
干咳了下,程柳花在赵雲仪极其明显的威胁的眼神中,笑眯眯回道:
“今儿……得空,就来看你了,怎么,在宫里待得还好吗?陛下有没有……咳,对你做什么……额,奇奇怪怪的事?”
余?菱眉头微皱:“柳哥哥你……”
程柳花紧张了。
余?菱继续:“喉咙不舒服?现在冬季,是容易干燥上火,要多喝……”
“……没有不舒服。”程柳花极为淡定地拦了他的话。
就是赵雲仪站一旁差点儿憋不住笑出来。
“哦,那就好,你刚刚说……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余?菱有些没反应过来。
程柳花先是瞟了一眼一旁的赵雲仪,而后艰难开口:“陛下……有摸你亲你吗?”
余?菱很是奇怪:“我又不是他后宫的妃嫔,他为什么要摸我亲我?”
程柳花顿时放心了些许。
“不过他老是拿我当汤婆子使,手冰得很,就往衣服里凑。”
程柳花:……
这人少有地也在心底里默默骂了句余荔荔和穆行重
这孩子因着生的时候难产,是天生就有些糊涂,结果余荔荔整日不在京城,穆行重也是把人推给自已就走了,到头来倒像是他这位柳哥哥教出来的一样!
于是乎他咬牙切齿又不敢太明显地瞪了眼赵雲仪,而后冲余?菱道:“下回……”
“下回不把阿菱当汤婆子了,我把手捂热些再往你衣服里凑,也给你暖暖。”赵雲仪一脸的纯真无邪样儿,果断截了程柳花的话。
随即轻描淡写地瞄了这位丞相一眼,又淡定地拉过那羊羔的手,光明正大地握在手心儿,还煞有其事地揉了两下:
“刚刚在等我?手怎么这么冰?给你热的那汤婆子没用?”
程柳花:……
“嗯,我……找你有点事,我觉得还是不能……嘶”
赵雲仪覆在他手上那掌心用了些力:“不能什么?”
抿着唇,润着眼,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没什么,手松些,你握太紧了。”果然,余?菱看着他那模样就说不出口了。
程柳花自是看了个清楚,无奈地叹了口气:“阿菱,等你哥他们回来了,记得……提前跑路。”
余?菱:“啊?为什么?”
程柳花:“没什么,今日已晚,我……”
赵雲仪一个立刻马上:“来人,送丞相出宫!”
程柳花:……
赵雲仪继续:“人也见了,朕相信丞相是重诺之人。”
“……臣知道了,臣告退。”
看着柳哥哥真随宫人出去了,余?菱却是有些没搞清楚,疑惑道:“重什么诺?还有你怎么突然让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