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赵钰纶也喊上,可这十弟一早便出府去玩儿了。”
程柳花想了想:“把他也拉上以混淆视听?”
“嗯,他想来宫内一探究竟,却又怕露馅儿,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可谁知我这十弟刚好不在府上。还有赵雲熙,原也要被拉来,可我嫌再绕他府上太麻烦,便说他与陛下毕竟是亲兄弟,若陛下有什么事他应当已经去宫里了。”
程柳花:“他听了你的?”
“若再坚持只怕会露馅,所以最后便只我二人一同入宫。到宫内后果然险些把持不住,张嘴便问‘贼人可确认了?陛下身子可有大恙?’”赵钰林也跟他大侄子似的,边握着自家这位的指尖玩的欢,边应道。
程柳花已经明白了:“若关心陛下,再怎么也该先问陛下身子。”
“并且,钱氏兄弟之事已经传开了,他怎么知道贼人并非这二人,而是另有其人?”赵雲仪抬头,“所以,他此句一出,我已经知道俊哥儿是他手底下的人了。”
余?菱皱着脸儿想了想:“那你之前说给赵钰纶封号的事是……”
“让他们放松警惕,让他们以为我疑心的是这位十皇叔。”赵雲仪沉了目,声音冷凝。
“他……们?”程柳花有些不解。
“不错。”
“对了,你十皇叔……赵钰纶也确实到封王的年纪了,这事我原不该说,不过雲熙这个晚辈因继了你们……他父王的王爵,都已又给了封号改为暄王,你这十皇叔再怎么也该给名号了。”
出宫之前程柳花补了一句。
赵雲仪颔首,认真应了:“我知道。”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恪王爷以及……他府内上下?”
“先关些时日吧,他只怕……还不知道俊哥的真实身份。”
赵雲仪刚刚已同他讲了此人,所以程柳花只点了点头:“陛下有自已的决定就好,只是需记着,若要斩草,需得除根,若想留根,便不斩草。”
小皇帝少有地正了色:“是,我明白。”
“还有阿菱……”程柳花眼神复杂。
赵雲仪隔着窗子看了眼刚刚被支开的余?菱,叹了口气:
“丞相难不成想让他一直懵懂下去?他终究还是要明些事理去坐那个位子的,我自有定数,你放心就是。”
“罢了,那孩子只怕……心喜你而不自知,余兄那边……你便好生想想怎么跟他说吧。”
说罢便喊了赵钰林出宫去。
看着宸王他二人离开的背影,赵雲仪心内五味杂陈。
心喜于他……而不自知?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