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雲仪还没说话,余?菱却先叹了口气。
“阿菱怎么了?”赵钰谨忙问道。
一旁被抢了话的赵雲仪忿忿给了他一眼,而后也关切地看向余?菱虽然预感他不会有什么好话。
“没什么,有点感慨,一堆叔叔,竟只收了个玉环做压岁钱,他往日叔侄儿缘肯定很不好。”
……果然不是什么好话!!
赵钰谨也僵笑了下,这才说起来意:“一大早听说陛下昨晚险些遭遇不测,贼人可确认了?陛下身子可有大恙?”
赵雲仪只看向赵钰林:“怎么?宸王叔也是来问这个?”
毕竟这人向来不好管闲事儿,赵雲仪实在不太敢相信。
赵钰林:“嗯。我毕竟是你八皇叔,如今你六皇叔晟王爷和七皇爹瑜文爷都不在京城,我作为最年长的,还是要来关心下你。”
赵雲仪:“说人话。”
赵钰林:“丞相非让我来的,我不来他晚上不让我回房。”
赵雲仪满脸鄙夷:“早这么不就好了?行了,看也看过了,您麻溜儿地回去告诉他,他关心的阿菱和不关心的陛下都没事儿。”
赵钰林听到那句“他关心的阿菱”后,不自觉地瞟了眼余?菱,不过被赵雲仪挡了回去,便只淡然应道:
“嗯,没事儿就好,臣告辞。”
然后当真转身离去。
赵雲仪接着看向还站着的赵钰谨,意思很明显你怎么还不走?
赵钰谨嘴角抽了下,马上道:“原本是要喊上阿纶……你十皇叔一起来看你的,不过……”
“他不在府上?”
赵钰谨有些讶异:“陛下怎么知道的?”
“他我还不知道?只怕一早就随那些个好友去赛马、打马球了。”这赵钰纶是他最小的皇叔,只比他长个一岁,自幼就爱玩些。
赵钰谨轻笑道:“是,陛下耳聪目慧。对了,雲熙……暄王他可来过了?”
赵雲仪有些无奈:“就是晏宁宫混进了个贱蹄子意图不轨,倒让恪王叔如此担心?真没事儿,用不着他再跑一趟。”
赵钰谨松了口气:“当真无事就好,若没有旁的事,那我也先告辞了。”
赵雲仪点了点头,而后又想起什么般:
“对了,如今也就十皇叔没被封王了,下人只‘十爷’地喊着,到底不好,他如今也二十了,该封了,恪王叔觉得拟个什么号好些?”
赵钰谨愣了下,应道:“陛下定就是。”
赵雲仪叹了口气:“想名字什么的最麻烦了,容朕想想吧。”
顿了下,又道:“还有就是,朕原是晚辈,不该插嘴,但十皇叔毕竟今年加冠了,再爱玩也要收收心,该成亲了。”
赵钰谨点了点头:“我会跟他说的。”
看着人走了,余?菱也学着他叹了口气:“你还说你十皇叔,你今年也十九了,可不是也该……你干什么赵雲仪,快放我下来!!”
这狼崽子一把将他拉着背了起来,然后便往锦绫宫走去:“昨儿晚上夜宴再加上今天,出来放风的时间不短了吧?可是该回去好生待着了。”
余?菱顿时被气着了:“你还要关人?你若再把我锁锦绫宫不让我出来,我就再不理你了!”
赵雲仪听着他这话,嗤笑了下:“阿菱这话,当真像极了娘子跟相公打情骂俏那话。”
余?菱一下被噎着了,正要反驳,便听赵雲仪故意恶狠狠道:“刚刚在包晴田跟前,说什么没怎么想见到我?哼!那俊哥儿我是不满意,要不阿菱给我当这小娈宠怎么样?”
边说边锁着他的腿猛一扯。
背上那人吓了一跳,扶着人肩的手一下子紧紧搂了他脖子:“赵雲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