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赵雲仪留了个心眼,一直盯着他。
狼崽子此刻要气疯了,赤红着双眼猛斥道:
“你当真是傻子吗!!这种人的话怎么能信?!!”
小傻子抿了抿唇:“可陈兄他……”
“可什么可!真是傻子!!若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赵雲仪气得大喘了几口气,而后径直扭过头去看白雨星:
“你当真愿意看他如此痛苦?”
白雨星咬了牙,目光中尽是悲切与心疼地看向地上的陈跃。
狼崽子继续:“你既然这次没有阻止,想必……是留有后路的吧?刚刚这国师是说只有他能控制,但……不代表你不知道控制的方法吧?”
国师脸色一变,立刻厉色道:“白雨星!别忘了你是哪国的人!还有,你客衣堂的几位旧友性命可还在我王手里!!”
“你说的人里,可有这位?”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是余荔荔。
“哥!!”小崽子登时一个两眼放光,险些挣开狼崽子跑过去,“还有穆哥!”???
赵雲仪:……
得亏他死拽着这人不松手!!
这时候看到他们,真不知道该不该开心!!!
那破哥哥却少有地训起了自家弟弟:“刚刚陛下骂得对!这人的话阿菱怎么能信!!幸亏你这大侄子眼疾手快!!”
鬼知道他在暗处看的,心简直揪到了嗓子眼儿,不过没待冲出来,剑就被那赵小团打落就是了。
某大侄子:……果然还是不开心!!
不过狼崽子还是端着态冲他二人施礼道:“父皇,师父,你们怎么现在过来了,还有……这位是?”
“我们查雲熙的事时,你父皇注意到了其间有蛊虫的痕迹,就顺藤摸瓜,寻到了些夜平的事,我们便先去了趟夜平,”余荔荔笑眯眯,又冲着白雨星,“这位颂老哥,想必白公子是认识的吧?”
白雨星先前看到那“颂老哥”后,眼中尽是讶异,闻言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是,颂叔是我爹的好友,也是客衣堂的二把手,我们已许久不见了,我原以为……”
“原以为我带着弟兄们投身于我王,因而,对客衣堂众弟兄的性命再也不管不顾了吗?”颂叔苦笑一声,“小公子高看我了,我还没有如此……忠于我王。”
“可……”白雨星没有说完,眼神有些复杂难言。???
“让我与白大哥尽忠的,从来只有夜平国。”
颂叔语气坚定,随后继续道,“原本我二人的确有让弟兄们听于君令、为国效力的打算,前几年也的确是这么做的,直至……”
说到此处,颂叔顿住了,小片刻才艰难地补充完,“我暗中查得,大哥身遭不幸,是……我王与国师勾结所为。”
“……什么?”白雨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是因为……大哥知道了国师研出此蛊以行不轨后,不愿与之同流合污。我原想早些告诉你的,可…刚查到些蛛丝马迹,便被他们发觉了,然后……也被下了药就是现在陈二公子与那何家主所中之蛊。”
“此蛊不仅会让人痛苦万分,并且……可以控制人心,让人浑浑噩噩间被蒙蔽心智,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
白雨星抿了抿唇,艰涩说道:
“想来,我王就是以此控制了颂叔,进而挟制客衣堂,可因着我与颂叔不常见面,倒……没发现什么端倪,竟还以为……”
“竟还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带领弟兄们匍匐于我王脚下,是吗?”颂叔苦笑。
“……嗯。”
白雨星声音苦涩,接着冲向穆行重与余荔荔,施以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