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雲仪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外走。
“让开,让我出去!”急坏了的余?菱冲锦绫宫的宫人扬声道。
那些宫人互相看了眼:“小王爷,陛下说不让您出去。”
余?菱是真的又急又懊恼印象里赵雲仪从未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以往他是经常欺负自已,可往往是把人气哭了又好生来哄人……
难不成自已那话重得把他伤成了这样?
竟然连“你们这三口之家,我跟你们谁有关系?”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他在房内来回踱步了几趟,懊悔里还夹了不少……心疼。
赵雲仪他,是不是……经常很孤独啊?
余?菱不由得冒出了这种心思,然后……竟更加心疼起了那狼崽子。
可试了几番,侍卫重重的,根本出不去……
一直到第二天春节了,他都还没来寻自已……
余?菱心里烦闷不已,只能搜罗了身上,把最值钱的玉环包了,让人递出去:“跟陛下说这是给他的压岁钱。”
收到压岁钱的赵雲仪:……
他此刻正忙着处理昨晚之事。
他那酒杯里当真被添了催情的药物。
昨晚,回晏宁宫后,如他所料,果然看到个以往没见过的美貌……小公子,在收拾案几。
并且那长相,竟与余?菱颇为相似……
赵雲仪不由得唇角抽了又抽若说跟余?菱长得最像的,那必是他亲哥余荔荔啊,可他看上这人是简简单单只因容貌吗?
要真这样的话,他干脆直接说是看上那余荔荔得了,然后一个立刻马上,就被自家后爹五马分尸!
真是一群蠢材!
不过他此时却依旧装着一副还中着药的样子,走到那小公子跟前:“小美人儿,谁送你来的?竟这么有眼力见儿。”
那小公子垂了首,软声唤道:“陛下……”
赵雲仪冲后面招了招手,示意钱盛带其余宫人出去,而后扣了人下巴:“等许久了?怎么不让人去锦绫宫通传?”
“奴家怕误了陛下与小王爷的好事。”小公子微抬了眸,端得是风情万种。
“嗐,那不解风情的人,朕理他作甚?一个小傻子,怎么比得过真真切切揉到怀里的?跟朕好好说说,哪位大人的功劳?明儿可真得好好赏他!”
那小公子眼波微转,却没正面答:“陛下当真对奴家满意?”
赵雲仪此时已知道自已刚刚猜的是对的,轻叩了两下桌子:“这是自然,钱公公自幼服侍朕,自然知道朕的喜好。”
果不其然,那小公子顿时面色一慌,而后佯装镇定:“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关钱公公什么事?”
赵雲仪不再陪他演戏,扣着人下巴的手一用力,冷着脸把人扔到了一旁:“一贱胚子,还想充阿菱?”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声音,是段小武:“陛下,拿下了。”
“嗯,把人带进来。”
钱盛被段小武抵着脖子带了进来,慌慌张张跪地:“不知奴才做错了什么?陛下竟要杀了奴才……”
赵雲仪微觑了眼:“朕没记错的话,内务府那位钱放总管,原本资历不够,但因着是你亲弟弟,才破格提升的吧?”
“……是,奴才二人一直谨记陛下提携之恩。”
“你可知道单是茶叶上,他便贪了多少银子?更别提旁的了!”赵雲仪沉着声,“丞相来寻余王爷那日,你当真以为朕只是让你把宫人带出去吗?”
“这……”
“往日朕不过睁只眼闭只眼,可那日丞相都瞄着茶提示了数次,‘人是会变的’,你当真以为他只是在说他自已吗?!”
“陛下……”钱盛颤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