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中下了迷药,要害郭姑娘。”
季瑜凤眸一眯,“谁告诉你茶中下了迷药?”
“是柔――连柔姑娘告诉我的,连柔姑娘心地善良,不忍看到郭姑娘中计,又想再给柳家小姐一个重新改过自新的机会,才没有亲自出面戳破,寻了我来打翻茶壶。”
季瑜沉默半晌,再次看向季连柔时,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季连柔已是浑身颤抖起来。
韩宋一看这目光,心里一咯噔,不对啊,柔儿可是救了那位表小姐。
可这气氛瞧着,怎么不像那么回事?
尽管心中奇怪,但他还是默默挡在了季连柔前面:“……世子,连柔姑娘也是一片好心,这事我也掺和了,要是我们处理得不对,你要罚就罚我吧。”
“呵。”季瑜一声冷笑,看着他,薄唇轻吐,“蠢货!”
韩宋身份再不济,也是陵安伯幼子,从小备受长辈疼爱,因为人豪爽,乐于助人,还一直被人夸热血好青年,哪曾被人嘲着骂过蠢货,还是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一时脸色涨得猪肝红。
好青年从没骂过人,酝酿良久才蹦出一句:“……世子,虽然我身份不如你,但请你自重。”声音发虚,心虚气短,明显有些怵季瑜。
季瑜倒是被他蠢得一脸耿直的模样气笑了:“你知道猎场发生了什么吗?好不容易拜了徐雍大统领为师,就是跟他学的这些?天天跟着女人跑?”
“我没有!”声音明显拔高了一个量,还有些被人误解轻视的愤慨。
季瑜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赶人:“既然没有,那就出去!”
如此羞辱,韩宋哪里受得住,也顾不得去看心上人表情,当即甩袖离去。
季瑜转向季连柔:“你还想说什么?”
他的眼神仿佛洞穿一切,季连柔无所遁形,心惊肉跳,扑通一声跪下:“……大哥,不是我干的,是柳如宛的婢子!我亲眼看见她往茶水里下迷药,连玉也看见了,她可以替我作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迷药会变成银葛根。”
季瑜轻轻一笑:“我说银葛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