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不过去的坎是什么?”
谈箴语气很?认真,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让傅有融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得肩膀都在?颤,盖在?脸上的剧本也跟着掉落。
谈箴看着他笑得弯成两道桥的眼睛,有些莫名:“我好像没讲笑话吧?”
“没有,就是觉得这个比喻好可爱。”傅有融摆摆手,擦掉眼角的生理性盐水,“迈不过去的坎啊……谢询说了很?过分的话,被我听到?了。”
“像根鱼刺一样,卡在?喉咙深处,夹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很?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谈箴提起这些,傅有融发现自?己出乎意料的平静,和言朝提起谢询都不会这么平静。
可能?是因为,谈箴是从头到?尾都没参与和见证过那段感?情的不知情者。
谈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问了个出乎傅有融意料的问题:“要什么情况,你才会原谅谢询?”
傅有融笑了下,“你怎么不问我怎样才会放弃谢询?”
“不是你自?己说的,短时间内做不到?彻底远离吗?”谈箴学着傅有融往后一躺,语调懒洋洋的:“我更好奇前者,只?是好奇啊,不存在?说我是谢询的说客这种情况。如果让你觉得不适,你可以不回?答,我也就随口一问。”
“没什么不能回答的。”
谈箴侧头,看着身侧人微垂的眼睫,“所?以?”
傅有融说:“他去死一回啊,我就原谅他。”
轻飘飘的语气,散漫懒倦的口吻,一时让人分不清这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
不止谈箴分不清,站在?休息间门口的谢询也分不清。
攥着保温杯的手用力?到?指节绷白,稍刻后又因为放松力?道,盈回?血色。
谢询抬手,虚虚描了下自?己心口的位置。
……也不是不行?。
不管是真是假。
总归有了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