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带却不由自己控制似的,发出声讽意十足的嗤笑:“谢询,我话都已经说得?这么难听?了?,你还不走吗?你到底是喜欢找虐呢,还是犯贱呢?”

该滚了?吧。

傅有融冷漠地想。

“你想怎么认为都可以。”谢询单手扣住傅有融的肩,这人嘴硬的很,可身体却很轻易被他掰过?来面向自己。

熟料这句话又让傅有融原就冷淡的脸色愈沉,他一把?拂开谢询的手,周身无?形的利刺根根束起,“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在无?理取闹?别把?我当小孩子哄,我不吃这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在哄你。”谢询看着他冻得?微红的眼睑,在风雪中走了?一段时间,鼻尖也有些红,突然很想上手挨一挨,但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乱碰的。

谢询在心里轻叹口气,触见他眸底的冷然拗色,这个时候只能顺着毛捋,不要有一丝偏左和?糊弄。他温声:“阿融怎么看待我都可以,犯贱也好,不要脸也好,都可以,这是你本来就有的权力?不是吗?我没法改变你的认知和?想法啊。”

“但是阿融,是滚远点还是跟着你,是我自己的选择。”谢询看着他,深色的眼瞳在暖色调的路灯光下呈现?一种近似玄玉的温润质感,两丸瞳珠里清晰地映着傅有融的影子,“这并不是出于愧疚或者补偿,只是风雪渐大,你一个回去我不放心。”

“而且。”见傅有融神色怔松,谢询抬手,用手帕一点点揩去他发间的雪渍,轻抚他泛着潮气的漆黑眉睫,“前面路灯坏了?,雪天路滑,我怕你会摔跤。”

傅有融紧攥的手指一点点松开,可心间梗着的那块软棉花却没有松动,反而堵得?愈发严实,叫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谢询真?的太了?解他了?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措,都在提醒傅有融,。你和?他最契合的,他是最了?解你的,你找不到一个比这很合你心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