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晏玠给他把衣领整理好,衣扣一颗颗系上,途中尾指不慎擦过的傅有融的锁骨,他顿了下, 明知?傅有融此时不会给出反应,还是轻声说了句抱歉。

晏玠试探着碰了下他的手, 确信傅有融不会抗拒后?才揽着他的肩引导着他躺下。

傅有融倚在枕上, 桃眼微微睁圆, 一错不错地盯着晏玠。浅茶灰色的眼眸干净而茫然,表情看?上去?有些天真?的孩子气。

这是……陷入自我封闭后?出现的认知?紊乱,傅有融现在可能不记得自己?是谁、年龄多少……晏玠快速判断出傅有融此刻的症况,但还是不免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心软。

“怎……”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 青年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温凉柔软的触感贴上来,晏玠身体僵了瞬。他垂眼看?着傅有融, 温和了天生冷感的嗓音:“怎么了?”

“言言。”他听到傅有融轻声唤出这声极亲昵的叠字称呼,语气染上委屈:“我好疼。”

晏玠知?道他口中的“言言”是谁。

在进入到这栋别墅之前?, 安笙给他详细讲述过傅有融的病况。其中就?着重提到了言朝,也就?是傅有融喊得这声“言言”。

他是傅有融的精神寄托和情感疗愈所。

安笙提到这个名字时,话语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妒意和不甘,他说,言朝和傅有融的母亲是故交,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丁点大的时候,傅有融就?对言朝表现出超乎寻常的依赖欲。这种情感长大后?愈演愈烈,在傅有融病情最严重的时候,只有言朝可以?近他的身。

晏玠那时以?一种询问公事的冷漠口吻问安笙,他们是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