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随即有变得阴沉冰冷,连还算姣好清秀的面庞都扭曲起来。

“哥哥,我的好哥哥。”安笙掐住他的下颌强制他抬起头,尖锐的指甲戳进颈肉里,刺得生?疼。他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他是死?在来见你的路上?你不为此感到自责吗?不难过吗?为什么没一点?反应呢?”

“我和谢询已经分手两年多了。”他的眼瞳又归于先前那种失焦的状态,色泽清浅的虹膜在天光下显现一种近似玻璃珠的薄透质感,冷浸浸的,毫无生?气。

“他于我已经毫无意?义。”

能?给出什么反应呢?

只是……心脏有些抽疼而已。还能?忍耐,但是为什么会痛呢?

傅有融冷漠地?想,最近睡得不太好,连记忆力也受到影响了。他好像答应过谢询一件事来着……噢,想起来了,他和谢询说,如果这次能?拿下青橄榄视帝奖的话,那他就考虑让谢询进入复合考察期。

那会谢询笑了下,说早知道我就应下这届青橄榄的奖项审评邀请了,这样还能?给自己加一筹胜算。

后?来……他站上舞台,握住青橄榄视帝奖杯那一刻,和谢询对?视上那一眼。他坐在台下,身姿清正优雅,凤眼微微弯起,对?他无声?比划口型:“”

谢询说了什么?

他不记得了。

“那什么对?你才有意?义呢?什么才有啊?”傅有融感觉手背一凉,漠然地?撩眼,发现安笙不知什么时候哭了,眼泪吧嗒吧嗒下落,眼神愤怒又委屈,“你怎么就不在乎了呢?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把精神寄托系在我身上呢?明明……明明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啊。”

“你还在乎谁?言朝是吗?我带你去见他好不好?不对?…不对?,你只能?爱我,你只能?在乎我。”安笙说着又开始不清醒,“是哦,还有一个言朝,我怎么给忘了……你在乎他是吗?是不是?”

眼见安笙又要去拽傅有融的衣领,全程围观的心理医生?皱起眉,冷声?提醒:“安先生?,你再折腾一次,傅先生?就要送进抢救室了。”

他大步走过来,不由分说推开自己的雇主,把傅有融扶进怀里,看着他离散失焦的眼瞳暗叫不好。果断掰开他嘴里喂了两颗白色药片,又灌了两口水,动作?利索,但极轻柔。

助理及时送上便携式氧气瓶,晏玠把吸氧面罩贴上傅有融的脸,稍稍俯身,“傅有融,呼吸……对?,放松,把脑中的想法都清空,别想其他的。”

稍刻,晏玠看着胸膛起伏比之前明显一些的傅有融,又测了下他的脉搏,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抹掉额头的薄汗。

“晏医生?,这位……”助理对?被怼了针镇定剂后?昏睡过去的安笙努努嘴。

白片掩去晏玠眸中的冷色,“让保镖送到卧室去,打电话给司总让他来接人。”

“好……的。”助理愣愣的看着晏玠一个横抱把傅有融抱起来,内心感到一丝怪异,“晏医生?,你这是”

“送到楼上去,准备吊水。”晏玠语调平静,冷淡地?看了眼这个司墀派过来的助理,“要不你来?”

“不用不用您来吧。”助理讪讪道,心想嘀咕一定是最近和几个精神病在一起待久了,自己也有点?神经质了。

不然为什么,他会觉得晏医生?对?傅先生?也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