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总还被称为小言少爷的叛逆期那阵,除了黄赌毒嫖这几样不沾外,其他该做的不该做的疯狂事儿全碰了个遍。后来说从良就从良,也不是学乖听话,而是玩够后开始惜命了。
宋白栩听了这话也只是抿唇笑笑,并不当真。
其实,他是见过没从良的小言少爷是什么样子的。
过颈的狼尾式长发半束半散,发尾挑染着银白,右耳单边换戴着不同颜色的耳钉。刚过十八的年纪,一张脸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镌凛眉眼在缭缭烟雾后半隐半现,眼里情绪模糊难辨,有种冷恹恹的厌世感。
一身黑卫衣和破洞裤,被同圈的富二代们围在中间。点着烟却不吸,心情好就会接过狐朋狗友们递过来的酒浅呡一口。那会儿言朝比现在还要白一些,两口酒入喉,面上便似桃花色在素白宣纸上晕开薄薄一抹般透出淡淡的红,双唇也被酒渍浸出得水殷殷的红,衬着情绪淡薄的眉眼,有种清冷的诱。
这几幕在宋白栩的记忆里总是格外深刻。
在某些荒诞的靡靡梦境里,他坐在十八岁的言朝身上,轻捻着他的发尾,低头和他接吻,一点点舔吻掉少年唇边的酒液,甚至是做着更过分的事情。
而言朝不经意一瞥,就发现落后他半步的人整张脸又有红透的趋势。
言朝:“……?”
这山也不难爬啊,宋白栩体力差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