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心知肚明?,姜宿琰说的是什么。
周韫棠已经骗过他一次了, 并且骗得很?成功。
所以到最后,姜宿琰双目赤红, 近乎失态地掐着?他的脖子,哑声质问:“周韫棠, 你到底…你到底有没有心?”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说这话时喉间哽音怎么都压不住,声线都在颤,每一个?字节都似被砂砾磨过的嘶哑。
但即便痛到近乎恨了,那双手也只是虚虚地环在他的脖子上,没有施予一丝力气。
那时的周韫棠双目已完全?不能视物,只是睁着?失焦的银瞳平静看着?他,血色淡薄的唇张合了下,最终说:“阿琰,对不起。”
滚烫的水泽落到他的颈窝里,周韫棠试探着?伸出手,贴上姜宿琰润湿的脸颊,指尖轻划过他黏润的下眼睑。
“别难过。”他说,“姜宿琰,不必为我难过。”
他...确实没有心。
为了他这么一个?凉薄透顶的人?……
小姜少爷的眼泪掉得不值当。
下一秒,衣领被人?粗暴扯开,尚未感觉到一丝凉意就?被温热的唇舌覆上。周韫棠没忍住发出声闷哼,可伏在他颈间的人?却变本加厉,把齿尖往皮肉间嵌得愈深。
直至舌尖尝到血腥味,带着?隐隐的云柏木苦香。
姜宿琰才?松口。
青红交错的齿痕烙在锁骨上,艳极而暧昧。
周韫棠是痛的,稍有明?显起伏的胸膛就?是最好的证明?。可他面上半点不显,只是挑着?薄恹的唇,轻声:“消气了?”
“要是还生气的话,要不要再咬一口?”他伸手虚虚描了下姜宿琰的眉眼,“想咬腺体的话,也是可以的。”
左右那东西也已经将近报废了。
但这话非但没有让姜宿琰解气,反倒让他嗤一声,极尽刻薄和嘲讽的语气:“周韫棠,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我只是觉得……”周韫棠静静‘看’着?姜宿琰,语调平静:“你会需要。”
他看上去?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茫然不知所以,满腔暴戾无处宣泄,需要确认点什么……亦或是有谁为他套上项圈,摸摸他的头。
此刻的姜宿琰,和那时很?像。
只是所有情绪都被压住了。
或者说,他尚且还能忍耐,收敛疯性和戾气。
因为周韫棠还活生生的、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周韫棠望进那双似煅如灼的浅金双眸,知其平静下藏着?暗涌和风暴。
幽冷寂静的冰海岩洞深处,一时只余两人?的呼吸声。
最终周韫棠先开口,少见连名带姓唤他:“姜宿琰。”
咬字清润而利,音节间没有任何的黏糊。
“这次,不会了。”
周韫棠自?己都没搞清楚,心里头那股忽然涌现?的情绪是什么。
“所以。”
但好像也不重要。
“你信我。”周韫棠轻弯了下眼,“最后一次。”
“这次不会食言。”
……
……
乳白色汤泉水面蒸腾出袅袅水雾,沾湿Alpha乌漆的眉睫,将那双银濯眼眸也润得起了层朦胧潮气,像是起了雾的月夜湖泊。
周韫棠倚在池沿边,被热气蒸腾得有些昏昏欲睡。
困倦状态下,反应自?然也跟着?迟钝起来,直至姜宿琰的手顺着他的脊椎骨一寸寸抚上,指尖描至蝴蝶骨时,周韫棠才慢吞吞打掉他的手,言简意赅:“纵欲过度,伤身。”
姜宿琰抵了下他的鼻尖,同样简截了当:“想要。”
“别蹭我,手和腿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