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无非是看中了我?背后的曲家,即便我?已经?是个精神体都没了的废物,娶回去也不亏。”

“二来,对已成废子的搭档不离不弃,即便这个向导已经?连精神梳理都做不了,堂堂北塔首席,双S级哨兵仍要把他娶回家,传出去名声多好听啊。矢志不渝、深情坚定的人设这不就?立上了吗?”

“不管是曲家的支持,还是一个良好的形象,都能成为你一个月以后竞争中央塔十三席的重要筹码。”

傅瑾呈脸色渐沉。

“般月。”语气已是染上警告意味。

“诶,生气啦?”曲般月稍稍侧了下头,柔顺绵密的齐腰长发如乌缎般从肩头侧泻而下,发尾染着丝缕霜白。他用手轻轻点了下唇,声音轻快:“傅首席,被说中真实目的就?要拉脸,你这定力?不行啊。”

“还不如傅醒呢。”

“曲般月。”傅瑾呈嚯地站起身,抬手把曲般月的下颌掐得生疼,“我?说过很多次,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曲般月直接往他右脸甩了一巴掌,傅瑾呈脸上很快浮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来。

“我?也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我?。”曲般月的声音平静下来,“傅瑾呈,你是不是认为我?精神域枯竭,逆向标记消失,你就?可以反控支配我?了?”

话落,傅瑾呈又跪下了,他的脸上闪过不甘和屈辱,双目渐渐赤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傅瑾呈慢慢弓起背,他闭着眼,声音紧绷:“般月,抱歉,向导素……收了吧。”

“滚出去。”曲般月淡声吐出三个字,转过身时?发梢自傅瑾呈鼻尖扫过,留下似有?似无的银芜枝冷香。

傅瑾呈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只?是绷紧的下颌线出卖了他的心情。

他起反应了。

……

深冬雨夜,冰冷潮湿,浑身湿泞泞的程嘉瑜悄无声息的摸进?曲般月的房间。雪亮的闪电划破天际,也照亮他惨白的脸色和幽黑的眼瞳,站在?床边,像是夜半上门索命的鬼。

程嘉瑜注视了很久背对着他侧躺入睡的曲般月,发出声低不可闻的轻笑,黑瞳浮现某种热切而迷离的情绪,似痴似惘,浓稠黏腻。

他启唇,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床上的人听:“小曲姐姐…你醒着对不对?只?是不想搭理我?而已。”

“没关系,我?可以等的…等你哪天心情好,愿意和我?说一句话,只?是看我?一眼也可以。”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碰一碰曲般月的头发,却又在?要挨上那?一瞬蜷回了手指。

不对,姐姐嫌他脏,他碰了只?会让姐姐愈发讨厌的。

程嘉瑜贴着床沿慢慢跪下,小心翼翼、百般克制地用脸贴住被子衣角,嗅到一缕清净浅淡的银芜枝香气后,发出声心满意足的喟叹。

很快,他的面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程嘉瑜解开腰带,把手伸了进?去。

在?踏入卧室那?一瞬,他的小腹就?开始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