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克弥斯汀轻叹,像是对落入利爪下的猎物最后的怜悯和无奈。只是声音里?不带什么情绪,平静到有些漠然?:“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又菜,又爱招他。
清醒时?是无知无觉的撩拨,醉酒后反而明目张胆的引诱起来。
克弥斯汀有意放过,竭力克制着不想去?伤害他,但架不住对方先过了那条界限,勾着诱着让囚在心笼里?的恶兽破笼而出。
约莫是被掐得有些疼了,梵因轻蹙了下眉,正要说?话,克弥斯汀松了力道,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阿音,别看。”
“醒来后训鞭和戒刀随你?用,电击索也可以。”他听到克弥斯汀说?,“只是现在,请你?多担待。”
我会做得很?过分,所以提前请你?多担待。
……
……
云帐重重,床帏深深,信息素浓到有些呛鼻,像是有谁打?翻了一壶冰块融尽的荔枝酒,冻意只余浅浅一层,清甘甜润的荔枝果香则是被另一种更为?冷冽清凛的味道裹缠住,混着黏着,像是要咬碎雪润的果肉、汲取尽清甜汁液才肯罢休。
梵因侧着头趴在枕上,感觉到军雌锋利的犬齿又衔上他的后颈轻咬厮磨起来,他累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说?句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克弥斯汀...你?能消停一下吗?我从脖子到肩背那一块儿已经没有地方让你?下嘴了。”
连哥哥都不想喊了。
被情/欲浸透后的声音绵软又黏哑,骂起虫来着实没什么威慑力:“你?属狗的吗?怎么把我当肉骨头啃了?”
好脾气如梵因都已经开始直呼名字骂人了,可想而知某位莱西审判长做的是有多过分了。
梵因听到头顶传来两声轻笑,愉悦的情绪显而易听。
“多骂两句,确实是我过分了。”
“......”梵因懒得接这话,他喉咙干疼得厉害,方才哭太?凶导致的。
小阁下阖眼陷在柔软的被褥里?,银睫湿漉漉地黏在湿红的眼尾处,像是被雨水打?落的白蝴蝶。脖颈上汗津津的,晕红未褪,吻/痕、牙/印顺着蜿蜒而下,密密麻麻的布了一背,再往下,腰上还烙了几道鲜红指/痕,显然?是被谁用力攥过。
克弥斯汀垂眸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撩开梵因黏在颊边的发丝,温声:“去?洗澡吗?”
小阁下恹恹地恩了一声。
片刻后,他被军雌从背后捞进怀里?,触碰到某个位置时?他忍不住轻嘶了声。
克弥斯汀小心翼翼地避开手,“破皮了,待会要擦点药。”
“.......”梵因心平气和,“你?可以闭嘴了。”
被折腾得恹恹无力、却又会绷着脸发脾气的小阁下,还是第一次见。
有点新鲜,很?可爱。
克弥斯汀扯过床尾唯一还算干净的薄毯把梵因裹住,抱着虫往浴室走去?。
雪足悬在半空中,相对来说?算浅一点的齿痕明晃晃地覆在右边脚背上,左边脚踝则留了圈指印,一看便知被重力握住过。
浴池放满水,克弥斯汀往里?头倒了小半瓶高级修复液,才把梵因抱进去?。
全身没入温水,梵因忍不住发出声含糊叹息,感觉总算缓过一点。
克弥斯汀随意裹了件浴袍,挽起袖子,在浴池边半蹲下。
“阿音,转过来一下,我替你?洗头。”
怕他靠得不舒服,克弥斯汀还往浴池边垫了两层厚实的软巾。
梵因默默转过身,仰头阖眼,心安理?得地享受克弥斯汀的洗头服务。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洗头了,因为?刚才黏上了许多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