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梵因?躲开他的手,一阵酸麻感顺着右手腕心爬遍全身,药效发作得很快,不过数十秒的时间,就让他腰身无力地靠上?椅背。他冷淡地看着谢尔利特,“利咗非尔是吧,你上?哪弄到的药?”
“是啊,还掺了一点别的东西。”再?次被拂开手,谢尔利特也不恼,声调轻柔地补充后半句:“没有别的副作用的,放心。”
谢尔利特没再?急去挨他,神色玩赏地看着薄红一点点盈上?梵因?的脖颈和?双颊,似雪瓷上?烧上?一层桃花色的釉,色泽浅淡,却有种说不出的艳。
“利咗非尔,安塔西第,克罗花粉。”舌根被他咬得生?疼,梵因?竭力维持着清醒,“还有什么?”
“这可不能告诉你。”谢尔利特看着他坐都坐不稳了,却还是强撑着取出抑制剂要给自己打下,眸色怜爱,像是在看已?然落网却还妄想?挣扎逃出的小?兽,“抑制剂没用的,只会加急把你催入情?热期里,你又何必再?挨上?没必要的一针呢?”
梵因?狼狈地用手撑住身体,眼见?谢尔利特又要伸手碰他,神色厌恶,“滚开。”
“雄主,你真是一点都不乖。”他的语气温和?而无奈,手上?却强硬地扣着梵因?的腰把他拖进自己怀里,“不要我,此刻你又能找谁呢?你还想?找谁呢?”
“谁都可以。”梵因?扯了下嘴角,“谢尔利特,就你不行。”
见?梵因?闭上?眼,谢尔利特掐住他的下颌,力道凿得梵因?下颌骨生?疼。深碧色的眼浓敛成墨,几欲把人吞噬。
“看着我!我才是你雌君,你只能看着我知不知道?”
“明明是你和?我承诺的,只有我们两个,可到头来谁都能越过我去,我在你心里连条狗都不如是不是?”
上?一秒几近癫狂,下一秒又柔和?得让梵因?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违背承诺的坏孩子是要遭到惩罚的,你说是不是?”
“我也舍不得罚你多重。”他伸手解开梵因?的抑制环,手指细细摩挲着那块温热细腻的皮肉,“只是让你学乖一点而已?。”
冻荔酒的清冽甜香在这方密闭空间内渐渐浓郁,谢尔利特把头埋进梵因?左边肩窝里,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腺体。
“雄主,我离不得你。”
“让我们都离不开彼此好不好?只有彼此。”
至死方休。
谢尔利特对梵因?的信息素甚是着迷,他深深呼吸,神色迷离地仰头,要去吻梵因?。
下一秒,左胸口的位置传来尖锐疼痛。
一根雪银玉发簪几乎是完全扎入他的身体里,如果不是梵因?手抖了下,只怕就要贯穿他的心脏了。
梵因?一手的血,有他自己的,也有谢尔利特的,还有些许溅到了脸上?。
银发散落一身,他看着谢尔利特,瞳珠竖成针状,“谁要离不开你。”
谢尔利特低头看了没入胸口的簪子几秒,喉间溢出轻哑笑音,“你要是乐意,可以多刺几下,只要你消气就好。”
下一秒,他握着簪梢把利器生?拔出来,对汩汩淌血的伤口不管不顾,反倒划破自己的右手腕,掐着梵因?的脖颈,逼他张嘴。
“嘘,别动?。”梵因?地剧烈挣扎让他不悦地皱了下眉,手上?的力道施得愈发重,食指和?大拇指卡在他的脸侧,强制掰开他的双唇,把血喂了进去。
腥甜温热的液体滑入口腔,梵因?不受控地干呕起?来。信息素的味道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他的头脑愈发昏沉,视线随之模糊。他看见?谢尔利特捧着他的脸,双唇启启合合,可他说了什么,梵因?一个字也没听清。
彻底失去意识前,梵因?听到有谁焦急地喊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