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出了房间,他看见李牧出来,立马挺直了腰背,往手心装模作样地“呸呸”吐了两口唾沫,马步扎好,抽出一支箭放在弦上。
噫,怎么拉不动?
容探愣了一下,他本不想露出太吃力的表情,没想到那弓箭比他想的难拉多了。他只好脸红脖子粗地将那弓箭拉起,李渭紧张地看着他:“少主,你小心剌了手!”
容探憋着一口气,总算将那弓箭拉起来了,胳膊抖了又抖,倏地一下将那箭射了出去。
那箭头还算给他长脸,正中靶子中心。李渭惊呼一声,拍掌说:“少主你好厉害!……少主你手流血了……”
容探伸手看了看自己手指头,“啊呀”一声叫了起来。
看来这几年养尊处优惯了,力气大不如前!容探一边伸着手让朱笄给他包扎,一边想自己换个什么练。
“你要学武?”范行之问。
“嗯,不然出门老拖你们后腿,好歹学点本事。”
范行之点头:“我记得你原来是和献臣一起学剑的,而且学了好几年,既然要学武,为什么不把剑再拾起来?”
“你教我?”
“我剑法不行,咱们这剑法最高的,自然是献臣。他的剑术在都城都是数得着的。”
“那还是算了。”
“虽然你老造谣中伤他,但是献臣这人大度,不会与你计较,必会用心教你的。”
“……真的算了。”
“哎,说曹操曹操到,献臣来了。”
容纳扭头一看,果然见李牧过来了,瞅了瞅他手上的伤,说:“幸好伤的是另一只手。”
容探说:“一时手滑。”
“有我……们在,你无需学武。”
容探心想,就是有你在,我才要学武:“那怎么成,手无缚鸡之力,出门都靠你们保护,那不成娘们了?”
容探又去试了试陆广野的唐刀,范行之的铁鞭,最终还是盯住了李牧手中的剑。
依他现在的腕力,学剑显然是最明智的选择了。何况确如范行之所说,他习剑的功底,可远胜过射箭。况且当年教习李牧练剑的师傅原本是东河派来教习他的,连那师傅都说,他和李牧是他教习过的弟子当中最有天赋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