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3)

个军士进入。巴图达赖认出来人是常年在汉匈边疆探路的斥候,名唤穆泰。此人武艺精湛、胆色过人,巴图达赖颇为赏识,见他今次未得诏令便回了龙城,定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发生。

巴图达赖问:“边塞又有变故么?”

穆泰点了点头,道:“最近天朝频频遣人混入匈奴边境,怕是又要不日来犯。属下抓住一个细作,他都说无双天子来春便将御驾亲征。”

对于这话,巴图达赖不置可否。在他看来,天朝的皇帝年纪尚轻,虽然有些主见,却十分好大喜功,他刚将一位帝姬嫁来,又来不及地想卷土重来,真是沉不住气。何况匈奴也不怕什么御驾亲征,养在深宫的小皇帝,又怎么比得上在大漠草原历练十数年的匈奴悍将?

“属下今次特意赶回,不光是要禀告王爷这些,”穆泰接道,“另有一桩要事。”

“讲。”巴图达赖命道,穆泰却忽然言辞闪烁起来,巴图达赖会意,忙喝退了从人,唯留穆泰一人。这斥候凑到他跟前,耳语了两句,巴图达赖听闻,旋即拧紧了眉,道:“此话当真?”

穆泰点了点头,巴图达赖“哼”了一声,在帐子中踱了一圈,又对穆泰道:“你先回去,再有情况立刻通知本王。”

穆泰应了一声,抱拳退离。

适才温过的酒现在也凉了,巴图达赖已无心思品酌,他撩开帘子正要出去,却见帐外立着一人。

“王爷。”燕寒轻唤,也不知在门外立了多久,声音抖瑟地厉害。巴图达赖把燕寒拉近帐子,握了握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有些不悦道:“你怎么在这?”这种时候他不是早该歇下了吗?

“燕寒只是担心王爷。”见巴图达赖的帐子经常整晚都点着灯,燕寒知道他睡得很少,又念着受他庇护总想找机会回报,就算帮不了什么,问声冷暖也算一份心意,这般便自作主张地跑来。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巴图达赖冷冷道,燕寒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巴图达赖这才缓和了口气:“既然来了,那就多呆一会儿吧。”

巴图达赖虽然每日总会陪着燕寒,但从不宿在他那儿,所以燕寒很少有机会看到巴图达赖入夜之后的模样。此时他解散了辫子,头发随性地披在肩上,慵懒又闲散的姿态,与白天精干的形容截然不同。

除了常年在外征战,巴图达赖平素里也没什么喜好,帐子里倒有一副黑白棋子,据说还是当年牧仁做使者时从天朝捎给他的。燕寒饶有兴趣地摆开棋盘,同巴图达赖对弈起来。

燕寒平素是极佩服巴图达赖的,这三王爷虽然相貌阴柔,却是位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他驰骋疆场,运筹帷幄,这方面燕寒自知比不上他万一,不过,三王爷对于棋道却是一窍不通的。

这本就是天朝人发明的游戏,外族人精通此道的没有几个,巴图达赖不会下棋本也稀松平常,不过燕寒却为了总有一件事能胜过他而暗自得意起来。

巴图达赖见他喜怒都堆在脸上,憨态可掬,忽然有些明白为何自己那亡故的兄弟会中意他。牧仁曾言,他希望燕寒能一直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可是,巴图达赖并不觉得这般妥当。牧仁和自己能保他一时,却保不了他一世……何况,燕寒现在虽然年幼,可他毕竟还是个铮铮男儿,总要自食其力、独当一面的。

“若是有朝一日,我也不在了,你又该如何自处?”巴图达赖喃喃,燕寒正专心在棋盘上,没有看巴图达赖的嘴唇翕动,只觉着他举棋的手指微滞,便有些疑惑地抬头。见他还是先前那副淡漠的表情:“没什么,继续下棋吧。”

第十八章

虽然巴图达赖不愿燕寒与练飞虹相见,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二人终究还在无双宫中再次相遇了。

时值春祭,所有龙城中的匈奴贵胄都要前往日扬台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