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同时滚落床榻,模样狼狈非常!
“如冰!”见状,那珈急忙跳下床扶他起身,“你有了身孕,不要那么激动。”
燕寒闻言,一怔,当下心定了大半:听那珈所言,浑然不知自己原为男儿身,昨晚果真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可是依那珈过去恣意妄为的脾性,哪有那么简单就放过自己?燕寒一脸狐疑,那珈瞧见,忙道:“我说过,不会再做让你讨厌的事情。”
虽然难以释怀,不过这句保证还是让燕寒心绪稍宁,他避开那珈的拥抱,退了半席,整了整衣冠,道:“叨扰甚久,如冰得回去了……”
“现在就走?”那珈不舍,出言挽留:“时辰还早,等用过午膳,待会儿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
“府中的厨子有几个是汉人,他们会做中原的菜式,你尝尝,说不定会喜欢。”
“还是不劳烦殿下费心……”见那珈一边说一边朝自己逼近,燕寒心生惧意,忙福了福身子,刚想逃离,可是才一回身就被那珈从身后抓住手腕。
燕寒吓了一跳,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被握的手。
“我只想要你再陪我一会儿,没有别的意思。”那珈生平还从未那么好声好气同人言语过,可燕寒并不想买他的帐,沈默了片刻,方道:“殿下……难道您不觉得自己许下的承诺太差强人意?”
“什么意思?”那珈蹙了蹙眉,问。
“如果您真想让如冰改变心意,就不要让如冰为难……昨晚的事情,权当作没发生过罢。”
这话说得冷情,听得那珈心中不悦,不过想来自己确实有点操之过急,这样做只会吓坏了对方。
“好吧,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虽然闲适的微笑仍旧挂在牧仁的唇角,可是再度看到他,燕寒却心怀愧疚,不敢面对。
“听说,你私自外出,到早上才回来?”
“是。”
“还是那珈送你回来的?”
“嗯……”
“这样说,你和他独处了整个晚上咯?”
燕寒把头低了下来,牧仁却托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的眼睛和自己的目光对上──
“咿呀,真是没想到,我的小寒儿什么时候胆子变得那么大……怎样?与狼共枕的滋味如何?”
燕寒咬着下唇,呐道:“他没有对我怎样。”
“哈。”只有笑声,并无笑意,看得出牧仁在生气,可他并不开口责骂,这反而让燕寒心中更加难受。
“我看那珈对你倒是真心,不如择日向他坦诚一切,说不定他也会体谅你的难处,助你脱困。”
“王爷……”牧仁的冷言冷语教燕寒心怯,他颤颤地唤了一声,想上前拽牧仁的衣袖,谁知牧仁不着痕迹地拂开他,背过身道:“不过如今连你自己都不知爱惜性命,那珈助你也是徒劳,还得把自己拖下水……不值啊不值。”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