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肌肤胜雪,整一个粉琢玉砌的美人坯子,再过两年,应会出落地更加动人,也难怪那珈会按耐不住──毕竟面对这样漂亮的孩子,很少有人能不心动的。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察觉来人近乎无礼的盯视,燕寒转过头问,庆格尔泰立刻收敛心神,适时地递出一条丝帕,道:“是您面上的泪痕尚未拭去,请擦一擦吧,莫让宫里仕女见了笑话。”
“嗯。”燕寒听罢,不疑有他,依言接过帕子擦拭。丝帕上淡淡的馨香味儿扑鼻而来,十分好闻,帕角上书秀气的两排蝇头小楷:“冷红叶叶下塘秋,长与行云共一舟。零落江南不自由。两绸缪,料得吟鸾夜夜愁”(姜夔,《忆王孙》),想必是哪个多情的中原女子送与庆格尔泰的信物。
不由地联想起长公主馈赠的红豆,燕寒抚上手腕,珠串就系在那里。望着那十几粒娇艳欲滴,燕寒涩涩一笑……心念这或许是他惶惑不安时,唯一的慰籍了。
庆格尔泰看在眼里,想象着那珈若是看到这一幕,保不准又是一通醋海翻腾,心中正觉好笑,燕寒忽然喃喃自语:“怎么还未到?”一边说一边揉了揉眉心,不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