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消半刻,一个身着猎服的俊朗青年风尘仆仆地赶来小王爷府邸,一进门见到满心不悦的那珈便“啧啧”,道:“好兄弟,赶在这个时候叫我过来,莫非是你心血来潮?”
“是又如何?”
“唉,四王爷那里不好交代呀,天知道他那么不舍得我离开……”
“哼,你又不是女人,干吗舍不得。”那珈不悦道,庆格尔泰听闻,立马就察觉他今次的不同往常:“怎么了,为何火气这般大?你的女人呢?怎么我进来那么久都没看到?”
“烦,不提也罢!”
“哟哟哟,转性了啊?难得你也会说这种话。不过乌日娜跟你那么久,也该换一个了,怎样……最近有没有中意的?”
听好友这般问,那珈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燕寒的身影:娇小的、纤细的、柔韧的……想让人狠狠拥住,偏偏又碰触不得。
忽然看到那珈眉头皱紧,庆格尔泰忍俊不禁,调侃道:“呵,果然有──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伤脑筋,我倒想见识一下。”
“哼,反正她迟早是我的……”那珈喃喃,搭上庆格尔泰的肩膀,道:“走,陪我出去一趟。”
说是出游散心,其实却是“猎艳”。
那珈和庆格尔泰是表兄弟,两人厮混多年,深谙彼此,心照不宣。这回也是像往常一样,入夜后换上布衣,也没有带侍从,两个贵族青年轻车熟路混入市井。
“啧啧,看了那么久都没一个能入眼的……对了,你知道吗?听说,天朝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不像我们这里必须和兄弟共享妻子。而且天朝女人个个细皮嫩肉,性情也像羔羊一般温驯柔顺。有机会,我也想去天朝享受一下呢……喂,在想什么?那珈,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酒肆里,饮着杯中物,兴意阑珊的那珈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同伴在一旁絮叨,一边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随意扫视着,直到庆格尔泰唤他的名字,方才回过神来:“干什么?”
“唉,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自己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你到底在想什么?”
那珈沈默不语,其实自从两个月前,那个名为“燕如冰”的楼兰公主闯进他的视线后,他就一直处在焦躁的状态中,想将“她”独占的念头与日俱增──这种感觉诡谲异常,搅得他愈来愈心绪不宁。
“呵,真是巧,你们兄弟是说好的么?怎么都凑到同一时间出来玩?”
听庆格尔泰这般道,那珈回首,只见自己的二皇兄正牵着一人在夜市中穿行。距离虽然远了一点,可牧仁的身形高大,气质特出,很好辨认;而他身边牵系着的那人,依照娇小的背影来看,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
“如冰?!”
脱口而出这个名字,那珈同时霍然起身,吓了同伴一大跳。也顾不上和庆格尔泰打个招呼,他不假思索便跟随牧仁的脚步追了上去。
“知道这是什么吗?”行至一个小摊边,牧仁拿起一张黑沈似铁的皮质狰狞面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