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多了,听说那日赏花宴在场的官僚都早醒了。爷很担心你,正打算要请大夫呢!”
“你扶我起来吧。”借着小??之力,扶坐床头。她缓缓眨了眨眼,注意到自己身上并非赤裸,猜测是小??为她换的衣服。
屏风之后,露出个小脸望着她。她怔了一下,脱口:“是耀祖?莫非是显亚兄来了?”
小??立刻转过身。“哎,小孩怎么跑进来了?”
谭?I?Q笑着向小男孩招招手。“耀祖,你过来让哥哥瞧瞧。你一定是从你爹嘴里听见我的名字,便跟他闹着来瞧我是吧?”
小男孩咯咯发笑地跑过来,小??怕他撞到头,适时提他一把,让他跳上床,扑进谭?I?Q怀里。
“?I?Q哥……姐姐,我确实看见他是跟谈大学士一块来的。”
“我一向有小孩缘,这孩子像早知道我是女子,老爱亲我的脸,难怪显亚兄的夫人一见我就讨厌。”谭?I?Q虚弱笑道。忆起每回一到吴府作客,谈显亚之妻始终躲在内堂偷窥。“以后,我也得像她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能随意见男客。”她喃道,望着耀祖。“传宗接代是必然,但孩子可爱归可爱,玩别人的不必费力,要我生那可就累了。”
一?x那之间真希望继续扮回男的谭?I?Q,但随即暗骂自己太过贪心,当够随心所欲的谭?I?Q,理该回归女儿身了。
当舍则舍,再拖下去,也只会成为聂沧溟的负担。她也不愿他一出战,还得分神担心朝中的她。即使不愿承认,但她的容貌、她的秘密都让她在官场上十足的危险,这些年全赖聂沧溟的地位来保她;纸包不住火,不辞官,迟早会曝光。
她可不要断了头、失了身,再来鬼哭神号的。
“看开点,我一向最自傲的,便是不恋栈该舍去的东西。”她喃道。
“我儿见?I?Q有何不可?”外头传来谈显亚的斥道。
“她在病中,不易见客。”聂沧溟淡淡说道。
“是不易见客,还是你有心藏人?”
“就算藏她,也好过让她曝光在危险之中。”
“好埋怨的口气。"谭?I?Q在房内听了,轻笑摇头:“大哥是在怨当日显亚兄也去了,却没能救我吗?小??,去请显亚兄进来吧,我有话要跟他说。”
“爷真是担心受怕啊,?I?Q姐姐,除了三大营统帅雷大人来访外,这三日来,爷就坐在椅子上陪着你呢!”小??边说边放下纱幔,再去门口请人。
聂沧溟惊喜道:“醒了?”他快步走进,见到纱幔后坐起的人影,心头一松,轻声问道:“?I?Q,你……还有不适之处吗?”
“我很好,大哥真是正人君子。”她柔声说道。
“知道我是正人君子,就要好好把握。”他暗喻,瞧见谈显亚上前欲掀纱幔,他伸手阻挡,不悦道:“?I?Q尚在病中,不易见风。”
“既然在病中,为何不请大夫?”谈显亚对着纱幔后头的人影说道:“?I?Q,我与太医素来交好,不如--”
“不劳谈大学士烦心,?I?Q乃我义弟,就算请大夫,也该由我来请。”
谭?I?Q眨了眨眼,从纱幔交接的缝里可以窥到聂沧溟的半面脸。他在微笑,语气中的独占欲却极强。
她朱唇微启,想要说什么,却碍于谈显亚在场,只得转了话题。“大哥,为我辞官了吗?”
“你放心,仗我与吏部交好,你已是一介普通人了。”聂沧溟温声说道,转过脸,也注意到纱幔缝间她微白的脸色。
她向他眨了眨眼,他露出微微笑意,目光落在她怀里的耀祖;耀祖紧紧抓着她的头发,小脸埋进她的胸前。他的脸色敛起,她被他打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