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Q是人，怎能谈得上送或不送呢？”

“又在玩这一套。”墙后的谭?I?Q不以为意地咕哝道。少年轻轻推了她一下，暗示她闭嘴。

“你在拒绝我？你以为你是谁，聂爵爷？若不是?I?Q坚持要你同意，本官何须问你？”

看得出来，他极喜爱?I?Q，才会任她开出条件。思考开始转动，推敲起她的念头来，聂沧溟面不改色地笑道：“大人应知?I?Q与我的关系。”

“满朝皆在谣传，我岂会不知？”他不悦道。一想起谭?I?Q的身子被此人碰触过，便满心不高兴。

原来?I?Q有心制造这样的印象。聂沧溟敛起笑容，顺水推舟拱拳道：“?I?Q与我两情相悦，盼大人成全，将她交还给我。”

章大人轻哼一声。“昨晚?I?Q流泪……”

他心惊肉跳。“流泪？”为何而流？是因为被……双拳无意识地紧握两侧，克制着自己。

“从没有见过有人流泪可以流得教人心疼。白??的肌肤像吹弹可破，他说他已二十多岁，但肌肤纹理胜之本官所拥有过的少年……”

眼前起了红雾，再也听不清姓章的接下来暧昧不明的话，明知克敌制胜之先机在于冷静判断，但就是难以控制自己。

他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吗？

“聂爵爷？”

轻微奇异的声音话进耳里，好一会儿才发现那是自己咬紧牙关的声音。

她不过是个女人……

她只是个义妹……

天下间女人有多少，他要从中认义妹多容易！她绝非独一无二的，被侵犯了又如何？男人要成大事，就该牺牲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样吧--”章大人退一步，说道：“要得珍宝就该付出代价。本官瞧你对?I?Q确有几分感情，我也不要强抢人，就跟你以物易物吧。”

密道里，谭?I?Q暗叫不妙。

章大人继续说道：“本官听闻你数次往上呈报，为防御沿海矮人，须造战船建船炮，但始终未有下文。你若将?I?Q送给本官，明日上朝之时，本官定会完成你的心愿。以他来换你的心愿，你满意了吧？”

聂沧溟双目一亮。“章大人可是当真？”他脱口问道。

谭?I?Q身子一软，贴着墙上滑落，闭上双眸，暗叹口气。早知如此，就不该奢望靠他来救，自己想法子逃出生天还来得快点。

“本官所言不假！”

能造战船领军出战，将倭寇一网打尽是他近年的心愿，无奈昏君当朝，他可以买通任何官员，却无法买通看他不顺眼的邵元节。邵元节是圣上当下眼前红人，而章大人是当年引他入宫之人，若是有章大人相助……

话滚到唇边就要答应，却迟迟没有应诺。

“如何？聂爵爷，本官保证不让?I?Q名声受损，明里收他为义子，连带你也算是我半个孩子，将来你在朝中只会一帆风?В?要贪要污随你，为一个?I?Q放弃，你不值啊。”他的双手挥舞着，彷佛天下间没有他要不到的东西。

聂沧溟望着他老迈的双手。

这样的双手在昨天抚摸过?I?Q的身子……心头一角缓缓崩塌，他掉开眼注视墙上，企图罔顾内心的冲动。

早在义结金兰时，她就该知道迟早有一天，国事与她要作选择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卖了。

她该清楚的！

墙上有挂轴，挂轴上画的是一片梅林。脑海浮起去年梅花盛开时，她折下一截梅枝，转身向他笑道：

“大哥，你又在忧心国事了。忧心有什么用？一国的将来岂能是你一人左右？不如学我一般，闲闲无事做，只求平安乐。”

他不以为然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