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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酸。”
“酸才好,开胃又济精神。”是聂府厨子专做来治她的圣品。“我听府里人说你昨晚未进食便回房睡了,你是一天吃六餐的人,今天又不吃,你会病的。病了就要看大夫,你不是不爱看大夫吗?”
“大哥真是神通广大。”她微恼说道。自己又拿了块酸枣糕放进嘴里。
谈显亚瞪他们瞪到眼珠几乎凸了出来。什么叫断袖?今日总算大开眼界!原来,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恋情,如同男与女一般。谭?I?Q是他的同僚,平日只觉此人貌似女,男生女相是常有的事,有时靠近他,也会闻到一股香气;举手投足间也显斯文,是笨了点,但还不致于无可救药……
要他眼睁睁看着他堕进众人嫌恶的世界里,他……良心难安。
马车一停下,他立刻先跳下去。
“大哥,他怎么啦?”
“他在胡思乱想了。”聂沧溟淡淡说道。
“他在家中受气,大哥就对他好一点吧。”
“哦?我以为你们交情不深,没想到他连家务事也告诉你。”他与谈显亚并无交集,但打过几次照面,看得出他不是个会将委屈往外说的男人。
“我猜的啊,大哥。”她掩嘴打了呵欠。“新年夜呢,有家累的人岂会跟一群单身汉共度?想是家中受气,才会不愿回府。他的娘子是千金之躯,必有骄气,会有争执不是意外。”
聂沧溟望着她良久,确定她无心悬在谈显亚身上,才故意取笑道:“幸而当年你只是探花,否则今日受气的会是你。”
谭?I?Q但笑不语。不搭腔,是自保,言多必失的道理她是懂的。每每他这样意味深长的话,总教她怀疑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看出她的性别?可能吗?她立于百官之间,无人认出她女扮男装,凭什么他能看得出来?
“爵爷,快下马车吧!”谈显亚的声音在外急促说道,彷佛懊悔方才不该早下马车,留谭?I?Q与聂沧溟独处。
“?I?Q,可要我扶你下车?”"聂沧溟问道,向她伸出手来。
她回过神,直觉漾起笑,说道:“多谢大哥。”欲握住他的手,他却巧妙躲开,改抓住她衣袖下的手腕,托她下马车。
她心里闪过一抹警讯,但迅速隐去。她不愿花脑筋再深想,更不愿相信自己竟会在他面前露出破绽来,宁愿当自己是多心,因为她的自尊心会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