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静默两秒，贺岚涮好毛肚，发现对面两位同时注视着他，目光还是那么好奇、诡异，令人起鸡皮疙瘩。

“真是有点过于巧合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真人。”

程煦的笑容更加亲切了：“你叫贺岚吗？”

“呃，你们怎么知道？”

“那就对了。”程煦扶住马尾大美女的肩，“她是江昭然，你得叫她‘姐姐’才对。”

“……嗯？！”贺岚一下站起来，“你是阿凌的姐姐？！”

江昭然点点头：“亲姐姐。”

“阿凌从来没和我提过！”贺岚眼珠转了下，“真的吗？”

江昭然点开手机，在相册里找到一张全家福，递给贺岚：“这下信了吧？”

一家四口的照片里，江凌夜站在后面，脸庞略带青涩，但依旧一脸淡然冷漠。贺岚抬起头，再观察江昭然的五官，难怪会觉得眼熟，她的轮廓和江凌夜很相似，只不过更加精致细腻，偏向女性化。

贺岚抓着手机，兴奋不已：“这是他上学时拍的吗？可以传给我吗？姐姐？”

江昭然因为这句“姐姐”心花怒放，不停点头：“好呀好呀，我们加个微信。”

加上微信后，贺岚收到照片，喜滋滋放大欣赏，沈麓更加不安，拽了拽他的衣角：“岚岚，我们……吃完就快回去吧。”

“诶，不急不急。”贺岚为了找江凌夜的住址，在街上晃荡一天，这下人家大姑姐送上门来，还不得抓紧机会？

“姐姐，阿凌这次回来是办什么事？他现在在家里吗？”

“他？没回来啊。”江昭然问程煦，“江凌夜回首都了？”

程煦摇头：“没听说，凌少如果回来的话，圈子里肯定有消息的。”

“他没回来呀。”江昭然指着贺岚的项链，“上次闹的最凶的，不就是帮你买项链的事儿么。”

“可是……他跟我说回家的啊。”贺岚蹙起眉，隐约察觉到一些东西隐藏在迷雾之后，像是要被触碰到了。

沈麓更加焦急，拽住他的手：“岚岚，我们不吃了，回去吧！”

“等下。”贺岚看着江昭然，“姐姐，除了你知道我和阿凌在一起，伯父伯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