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大爷。段宇珩没好气答：“是的，今天这位就是上元集团的大BOSS。”

“啊……我们的合同上元居然这么重视？”贺岚感到茫然，“不仅程总亲自宴请，还选在这么难定的地方？”

“没事，程卓潇和夜阑居的主人认识，那里有一个包间是专门留给他的，只要他有需要，随时可以用。”江凌夜又补充，“他自己说的。”

“你没说你是江家少爷吧？”

“当然没有，怎么能骗过他？”

段宇珩在后面听着这些对话，第101次忍住想扒掉江凌夜马甲的冲动。

眼前这扇朱红广亮大门从中对开，上面挂着“夜阑居”的招牌，两盏灯笼挂在墙头，这门头着实不起眼，却能感受到一股老京城的深厚底蕴。

他们三人刚一踏进去，旗袍美女迎上来，对贺岚和段宇珩礼貌微笑，看到江凌夜后，笑容更甚：“凌……”

“我们有包间，是卓少定的！”段宇珩抢先开口。

旗袍美女优雅微笑：“好的，这边请。”

他们沿走廊穿过小花园，来到东厢房包间，推开门便看见程卓潇已经坐在里面，目光从江凌夜脸上扫过，落在贺岚身上。

贺岚第一次见到大世家的家主，一个极优性Alpha，飘来的信息素尽管味道很浅、很淡，可仍然充满攻击性，周身围绕一股强大气场，冰冷淡漠的眼神里带着把众生踩在脚下的睥睨感。

贺岚忍不住抓住江凌夜的胳膊，江凌夜捂住他的眼睛，对程卓潇皱起眉：“信息素收一下。”

一片黑暗中，贺岚听见喷洒中和剂的声音，信息素的味道果然消失了，江凌夜把手拿下来后，程卓潇也不再盯着他，而是摘下眼镜，用一块柔软的麂皮布擦拭。

“程总，您好，我是贺岚，段总的合作伙伴。”贺岚主动打招呼，牵住江凌夜，“这是江凌夜，上午你们应该见过了。”

“嗯。坐。”

江凌夜在程卓潇身边坐下，程卓潇拆开桌上的烟，敲出三根，顿了顿：“你抽烟吗？”

“我？”贺岚摇摇头，“阿凌也不需要，谢谢程总。”

“是吗？”程卓潇看向江凌夜，眼神里一股意味深长，把烟收回去，“看来今天的环境不适合。”

有贺岚在场，江凌夜不方便和程卓潇拉扯，段宇珩硬着头皮找话题，详细讲述珩风的发展史，贺岚也主动聊起发展前景，而江凌夜很少说话，专心致志地在一旁剥虾。

“所以，珩风是段总和贺总的产业，那他呢？”程卓潇意有所指，“这位江先生，在公司里是什么职位？”

“珩风的第三大股东。”贺岚说。

“是吗？我在你们今天出示的股权结构书上没有看到。”

“还没转让，但他真的是大股东。”

“贺总别紧张。”程卓潇嘴上让人别紧张，问的问题却别有用意，“单纯是我个人好奇，他会成为股东，是你的原因？你们是亲属关系？”

江凌夜把桌上那盘爆炒香辣蟹转到程卓潇面前，皮笑肉不笑：“听说程总喜欢吃蟹，多吃点。”

“我只是问个问题。”

你问的够多了。江凌夜用眼神警告。

贺岚的唇抿成一条线，思量许久，终于开口：“程总，如您猜测的那样，江凌夜是我的Alpha，他会成为股东也是因为我会把我名下一半股权让给他。我知道您担心的是什么，感情用事任人唯亲可能会阻碍公司发展，但是您放心，阿凌有主持大局的能力，上午也是他和段总一起去的上元，通过您的考察，否则您也不会同意融资事宜，对吧？”

“嗯。”

“所以他是不是我的Alpha、我们是不是亲属，都和珩风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