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夜笑了，对着镜子做最后的细节调整。贺岚勾住他的袖口：“还缺一对宝石袖扣，等下次我们一起去拍卖会，拍一颗你喜欢的回来做定制。”

“现在挺好的。”江凌夜吻吻他的额头，“不用浪费钱。”

“这怎么能叫浪费！”贺岚眨眨眼，“我是金主诶，赚钱当然是给你花的，你穿得好，我才有面子嘛。”

江凌夜忍不住捧起他的脸，含着唇瓣深吻，直到段宇珩又在外面敲门，贺岚喘着气和他分开：“好好表现，别紧张，谈不成肯定不是你的错，明白了嘛？”

“嗯。”

门打开后，段宇珩无语地看着两人，晃晃手表：“这个点了，你们俩再怎么珍惜时间，也不够用吧？”

“宇珩，你说什么啊。”贺岚耳尖微微泛红。

还要我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生怕晚来几分钟，人又出不来了。段宇珩摆摆手：“走吧，第一次正式会面，肯定不能迟到。”

在酒店楼下，贺岚先叫好一辆车，赶去凌世医院。他刚走没一会儿，那辆京A牌照的迈巴赫开来，这次在车里等候的是钟弋，在江凌夜上车后，打开雕刻精致的檀木盒：“凌少，您的表。”

江凌夜拿起古董腕表，段宇珩认得这块表，曾在财经杂志上看过介绍，这是瑞士著名钟表世家的传世之宝，百年前唯一一块珍品，在瑞士钟表博物馆里，百年后唯一一块复刻款，就在江凌夜手里。

“你没给岚岚看过吧？”段宇珩问。

江凌夜蹙起眉：“我会做这种蠢事？”

“幸好你平时为人低调，没登过杂志封面，否则金丝雀的马甲早就掉光了。”段宇珩看着逐渐靠近的上元集团总部大楼，“不过首都这边是你的主场，应该都认识你吧？”

“可能吧。”

迈巴赫停在高楼下，钟弋开口：“段总，您先请，我还有一些私事需要汇报给凌少。”

段宇珩下车后，钟弋把平板电脑递过去：“您让我在二级市场收购的贺氏散股，现在已经超过4%，到5%的话证监会那边会要求举牌，还需要继续吗？”

江凌夜看一下股权结构，点头：“可以收手了，4%足够让岚岚在股东大会里拥有话语权。”

“好的。”

段宇珩先下车，走进接待大厅，不出所料，压根就没人下来迎接。他走到前台，报了名字，前台小姐打过电话确认，引导他去休息区：“段先生，请您稍作等待，齐部长会派人下来接您。”

这一等就是一刻钟，直到江凌夜来了，问：“怎么不上去？”

“没有电梯卡怎么上，等人来接呗。”段宇珩看了看时间，“不算久，大集团晾个半天都是正常事，坐下等吧。”

不用江凌夜吩咐，跟在身后的钟弋转身去打电话。不过三分钟，一队人急急忙忙跑出电梯，在大厅里左右张望，向休息区飞奔而来。

“凌少！”领头的那个气喘吁吁，“实在是抱歉，让您在楼下等这么久，罪该万死。”他回头，恶狠狠问，“你们怎么办事的？凌少来了都不知道？！”

下属低着头：“我们、我们只接到今天有一家公司代表来访的通知……”

“对，珩风。”江凌夜搭上段宇珩的肩，“这位段总，是我朋友。”

“哎哟！真是闹了个大乌龙，是我们接待不周，凌少、段总，请见谅！”

一行人点头哈腰、鞠躬道歉，段宇珩有点不自在，低声说：“差不多行了啊，还以为来融资的是你们凌世。”

“如果真是凌世，失礼的话就不止是道歉这么简单了。”

段宇珩：“……”

你行，你狠，你是宇宙无敌大BOSS！

有江凌夜在，会面过程用一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