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欢颜的瞳孔缩了一下,连忙把手抽出来:“什、什么注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景山的眼眸黑漆漆的,幽幽盯着她:“周欢颜,夫妻一场,我劝你点到即止,赶紧去正规的戒毒所,否则以后死了都没人收尸。”

“呵,你现在是在教训我?”周欢颜把手上的戒指亮出来,“看到没?这些全是我的金主给我买的,他有的是钱让我去挥霍!至于你,腿好了就要被赶出江家了吧?”

许梅被戳到痛处,挡在江景山面前:“你别在这儿胡言乱语的!”

周欢颜看到她慌乱的表情,越发得意,音量也抬高,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听见:“江景山, 你现在手里没有股份、又被本家除名的话,还剩下什么了?谁还愿意嫁给你?这个江家的‘嫡长孙’不过是名存实亡罢了!”

四周传来异样的目光,传来窃窃私语。

“看来是真的啊,江家大房孙子真的要被除名了。”

“真可怜,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没了,还被反咬一口。”

“典型的农夫与蛇的故事,最毒妇人心,啧啧啧……”

许梅气得浑身发抖:“你你闭嘴!”

江景山握了握拳,冷冷提醒:“周欢颜,我们还没拿到离婚证,不算正式离婚。你再刺激我,我马上回去,这个证也别领了。”

以前是周欢颜求着江景山不要离婚,现在她找到靠山了,变成叫嚣着让江景山赶紧离婚。毕竟石油王子答应她,离婚之后就给她一个名分,她可是等着盼着去迪拜享福呢!

“好,江景山,算你狠。”周欢颜瞪了一眼,终于消停下来,扭着水蛇腰去登记台。

十分钟不到,两本盖着钢印的离婚证拿到手,她叉着腰,趾高气昂地开口:“看见没?现在我和你这个废物没有半点关系了!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江景山看着手里暗红色的小红本,闭上眼,长出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许梅以为他还在为周欢颜暗自神伤,搭着他的肩,低声说:“儿子啊,谁的人生没有坎儿?你以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嗯。”

“你们母子俩就继续做梦吧。”周欢颜得意洋洋,“总之我的好日子要来了,今后谁没人收尸,还说不准呐。”

刚一踏出民政局,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门口,那标志性车牌太过显眼,让人想装瞎都不行。

周欢颜回头,对着江景山窃笑:“凌少来接你去本家了,恐怕除名仪式已经准备好了吧?”

许梅推着轮椅出来,看到江凌夜的车,心也吊起来:刚领过离婚证,才在民政局里丢过一次人,再直接去祠堂的话,他们大房岂不是要成京圈里的笑话了?

车门打开,江凌夜的声音传出来:“大哥,手续办完了?”

江景山举起离婚证:“拿到了。”

“好。”江凌夜下车,钟弋跟在身后,手里拿着一份合同。

周欢颜站在一旁,眼尖瞄见封面上“股权”二字,尖叫起来:“这是什么合同?!”

江凌夜没有理睬,把赠予合同递给江景山:“大哥,这是你之前放弃的所有股份,现在我代表凌世,全部还给你。”

许梅怔住了,一瞬间心潮澎湃,捂着嘴眼泪刷刷往下掉。

江景山丝毫没有惊讶,接过合同点点头:“谢谢你,凌夜。”

“还有一件事,大哥在子公司历练了那么久,想回总集团吗?”

江景山睁大双眼:“我……我能回总集团?!”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和爷爷商量过,可以让你回总集团,但这次是从基层做起。这个过程会非常艰辛,但你若是能一步步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