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夜进来的那一刻,贺星漓浑身颤了颤。之前在贺岚身边看见他时,明明只是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低着头没什么存在感,现在却是带着睥睨众生的气势,那股气场慑人,让她不由得后退一步,甚至不敢抬头直视。
保镖搬来椅子,放在房间中央,江凌夜坐下,钟弋递上烟盒,他抖出一根咬在嘴里,微微偏头时,另一人用手掩住火,恭敬地点上。
“你、你真的是江家少爷?”贺星漓怯怯问。
“我是谁不重要。”江凌夜优雅叠起腿,“重要的是你想害贺岚,就是死路一条。”
他抬起手,钟弋递上一叠文件:“凌少,这些都是贺小姐的罪证,除了这次谋害贺少之外,还有造谣诽谤、挪用公款、故意伤人等证据,全部都在这里。”
贺星漓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你胡说!我没做过、这些都是假的!”
江凌夜抬了下食指,两名保镖按住她,捂住嘴不让她吵闹。他一页一页翻过去,当看到“买通会所少爷,污蔑贺岚和他人发生关系”、“买通狗仔,散布谣言”等等行为,手指下意识收紧,一怒之下那些东西全部扔过去,丢到贺星漓脸上。
纸张洋洋洒洒飘落,贺星漓慌忙捡起来,那些转账记录一宗宗、一条条,全部记录在案,海外账户居然能全部溯源。她终于意识到江凌夜的能力,慌不择路地跪下:“凌少,我、我不是故意针对贺岚的,只是一时冲动,我以后、以后会和他好好相处的!”
江凌夜吐出青烟,问钟弋:“贺氏的东西,多久能查完?”
“全部查齐,还需要一段时间。”钟弋又拿出一份文件,“不过这里有蒋淑芳在五年前,将贺于生另一个情妇推下楼,导致对方流产、终身残疾的证据,当事人也愿意配合,随时可以去报案。”
“一起送到警局,让她们母女俩在里面团聚吧。”
贺星漓一听,连忙磕头:“凌少、求求您,我不想进去,坐牢的话我的一辈子全毁了!我去给贺岚道歉,我给他跪下,我愿意拿出我所有的钱赔偿他!求求您……”
江凌夜充耳不闻,和钟弋闲聊:“过两天准备一顿蟹宴,岚岚想吃。”
“好的。需要配酒吗?”
“拿一瓶黑皮诺。”江凌夜撑着额,“今年春拍带回来的那瓶。”
“是。”
贺星漓的求饶声逐渐减小,她看着江凌夜,眼中装满幽幽愤恨和滔天嫉妒。凭什么、凭什么都是贺岚的?完美的容貌、良好的家世、优秀的追求者,甚至随便厮混的一个男人,都是顶级Alpha,他的命怎么能好成这样?!
“呵、呵,凌少,你以为没了我,贺岚就能平安无事了?恨他的人太多了,多的是人想除掉他,而且他闯祸的本事那么强,什么时候把你拖下水,你都不知道!”
江凌夜终于看向她,掐掉手里的烟。
“你的意思是,我护不住他?”
贺星漓昂着下巴,满目都是江凌夜嘲弄的微笑:“贺岚就算把天捅了,都有我江凌夜担着,要你操什么心?”
贺星漓彻底怔住,颓然坐在地上,似乎失去所有的力气。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钟弋去开门,片刻后回来,低声说:“凌少,贺少在楼下,遇到苏大少和贺清了。”
江凌夜站起来,拿起外套,看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带走吧。”
*
贺岚在房间里睡不着,撑着酸痛的身体起床,脚刚沾到地面,差点摔下去。
他扶着床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向浴室,脑子里想的却是:我家阿凌好厉害!嗷嗷嗷和他在一起真幸福!
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腺体这个特殊位置,哪怕伤口好了,也能看出标记的痕迹。贺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