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欢颜不再理他，而是去找妇产科主任，咨询引产的事情。

不知过去多久，江景山缓缓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江凌夜：“凌夜，麻烦你过两天再一趟。”

“她已经到极限了？”

“嗯。”江景山捏着眉心，“再推一把，这场戏就可以收尾了。”

*

三天后，周欢颜再次来到医院。

病房里难得热闹，大房夫妻来了，江凌夜也在。她到门口的时候，正看见大房夫妻在求江凌夜：“凌夜，宗族长老那边通知我们，要选日子举行除名仪式，你能不能和他们说一声，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是啊，景山已经没了股份，不可能再回凌世了，你就放过他吧，行吗？”

“除名一事，并不是我联系的，而是爷爷。”江凌夜叹气，“他老人家你们也了解，说一不二，不可能出尔反尔。”

江彦胜抓住他的胳膊：“你是爸最疼爱的孙子，你去和他求求情，他一定会收回成命的！”

“对对对，他一定会听的！”

江凌夜不为所动，轻轻推开江彦胜的手：“大伯父，本家有本家的规矩，我虽然是家主，但宗族里真正做主的仍然是爷爷，你们在这里为难我，不如去求他。”

“我们……去过了……”

许梅潸然泪下，江彦胜连连叹气，这次不是被骂个狗血淋头，而是直接吃了闭门羹。

“造孽啊、造孽！”许梅揪着江景山的衣服领口，一拳一拳捶在肩头，“要不是你糊涂、要不是你鬼迷心窍，我们大房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江景山神情木然，喃喃道：“没事，至少……至少我还有自己的家……”

“家？你马上也要没有了！”周欢颜站在病房门口，“江景山，我今天来就是去找主任做引产手术的，离婚协议我也拟定好了，做完手术我们就离婚！”

“周欢颜！你站住！”

江景山挣扎着要起床，许梅拦着他：“这女人就是个丧门星，你跟她在一起什么都没了，到现在还不清醒吗？！”

“你不能做手术，那好歹是我的孩子！”

周欢颜冷眼看着他：“一个弱智你居然还这么上心，跟你这个废物爹还真是相配。”

她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江景山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接着“砰”一声巨响，许梅哭叫起来：“景山！你怎么摔下来了？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呜呜呜……”

活该。

周欢颜拨了拨长发，踏进主任的办公室，上次来时，她已经做过全部的检查，只差术前的签字确认了。

“周小姐，你真的决定了？”

“嗯，这孩子本来就是个残疾，留着他也是个祸害。”

主任推了推眼镜：“但是江先生……”

“不用管他，我们快离婚了。”

主任也无可奈何，之前她和几名专家费尽口舌，劝她把孩子打掉，她就是不肯。现在月份这么大，引产比正常生产还要伤身，做空月子的日子肯定很难捱。

在签字确认后，周欢颜被安排住院，三天后，那个有问题的孩子终于来到这个世上，只是再也没有睁眼的机会了。

第263章 他还有脸出来？

不过几天，周欢颜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到江景山的病房里，把离婚协议书扔到他的身上。

“签了，冷静期之后我们就去领离婚证。”

江景山的视线落在她瘪下去的肚子上：“孩子呢？”

“打了啊，”周欢颜的语气像是在讨论一样无关紧要的东西，“现在应该当成医疗废物处理掉了吧？”

江景山面无表情，内心却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