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嗯。”

贺岚拉开包间大门，程赟半个身子歪在椅子里，吊儿郎当坐着：“哟，贺少来了啊，欢迎、欢迎！”

在他的后面又跟着一个男人，身形挺拔、气度不凡，看清他的脸后，程赟猛地站起来，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贺岚以为他是看见自己不是单独赴约而震惊，笑道：“程总，今天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您不会介意吧？”他侧身，彻底把江凌夜暴露出来，“这是江凌夜，江家少爷，您认识吗？”

四目相对，江凌夜微微一笑，程赟彻底慌了：“凌、凌少！”

贺岚惊讶：效果这么好？！一句话就信了，江家威力这么大吗？

不过也难怪，江家是百年世家，家族庞大树大根深，程、沈两家近些年已经赶不上江家，别的小门小户更是提不上筷子。

只见程赟赶忙走来，拉开主位的椅子：“凌少，没想到会在临城见到您，实在意外，您这边请！”

他对贺岚的态度也发生大变化：“贺少，您、您请坐。”

江凌夜怡然入座，似乎早已熟悉上位者的姿态。贺岚坐下后，在桌子下面竖起大拇指：演技浑然天成，给你颁个小金人！

服务员前来上茶，程赟一把夺过去，亲自给江凌夜倒上，满面笑容：“凌少，我是程家旁支，程赟，今天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听说过。”江凌夜淡淡扫一眼，“三番五次要约岚岚单独吃饭，想不知道都难。”

程赟吓得腿软，连忙解释：“凌少，我不知道您和贺少的关系，我真的不知道！我、我给贺少赔罪！”

他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恭恭敬敬地给贺岚鞠躬道歉，贺岚受宠若惊，本想站起来回一杯，被江凌夜拉住手腕。江凌夜单手撑着额，看着程赟：“珩风的融资企划，程总有什么意见？”

“满意！相当满意！我今晚就上报给集团，珩风这样优秀的公司，是我们融资的首选！”

贺岚冷笑：“哟，那天说什么来着，‘珩风资质不行，风控不一定能过’，现在就没问题啦？”

程赟汗都下来了，你那天也没说背后有凌少啊！江凌夜既然亲自来了，极有可能这个公司就是他弄给贺岚玩玩，讨自己Omega欢心的，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驳了凌少的面子啊！

“贺少，误会、都是误会，我再干一杯！”

他仰着脖子又一杯酒喝下去，江凌夜转头，和贺岚相视一笑，在程赟放下酒杯时，又恢复到那股清冷矜贵的模样。

而程赟简直大气不敢喘，脑子里一片混沌，不断提醒自己千万别说错话，不小心得罪凌少的话，家里人能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