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就还上了?为什么会害我大哥挨一顿打?”
周欢颜泪如雨下,捂着脸痛哭:“那个镯子、那个镯子是假的!”
“听你放屁!分明是你狸猫换太子,把真镯子卖了,自己私吞那笔钱赌光了,现在装什么可怜?!”
“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个小贱蹄子,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那些小九九?!”
“大伯母,稍安勿躁。”江凌夜撑着额,“既然喊我过来,肯定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听你们吵架的吧?”
许梅狠狠瞪一眼周欢颜,终于闭上嘴。周欢颜哭哭啼啼:“凌少,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镯子我是在拍卖行买的,所有票据、证据都在,拍卖行那里有完整的出货视频,能证明给我的是A货翡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再去拍卖行重新典当,就变成酸洗的假货了……”
“你的意思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调包了?那报警了吗?”
周欢颜支支吾吾,许梅冷笑:“她哪里敢报警,自己赌钱又嗑药,到时候被抓进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我没有!”
“还没有?地下钱庄的人都说了,你在港岛的游轮赌场里磕摇头丸,用身体去换筹码,这种烂货还装一手的,咱们景山真是亏大了!”
周欢颜气得浑身发抖,贺岚一边剥开心果,一边看戏,深知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内心毫无任何怜悯。
身后冒出一只小手,偷偷抓了几颗盘子里剥好的开心果:“嫂子!”
贺岚回头,发现江昕宇居然也在,身上穿着校服,显然是放学后又来霜溪园偷吃零食了。他在身边坐下,塞给贺岚一杯奶茶,晃着小腿加入看戏行列。
“所以就是丢了五千万,也没有报警?”江凌夜的手指轻轻敲着红木扶手,“你说不清是怎么被调包的,也不愿意报警,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都会怀疑是你自导自演,私吞了这笔钱,想要江家来买单。”
“我真的没有!”周欢颜擦擦眼泪,努力让自己镇定,“凌少,你可以查我的账户,最近没有任何大额进账,而且我也没有去任何一个赌场,我是真的打算把它卖了,还掉欠款和景山好好过日子,绝不像我婆婆说的那样,想坑害江家!”
“我相信周小姐就算有这个心思,也不会敢打江家的主意。”
周书旺一听,连忙附和:“对对对,周家和江家地位悬殊,我们还得仰仗着江家的鼻息,欢颜怎么可能敢给江家下套啊!”
“那关于镯子的去向,周小姐有什么想法吗?”
“那只镯子我一直藏在家里,唯一摘下来的一次,就是订婚那天,和小叔一起打麻将……”
“荒唐!”江北桦用力一拍桌子,“你的意思是小六换了你的镯子?!他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小时候那些古董花瓶任他砸,他会稀罕这么个玩意儿?!”
周欢颜连忙摇头:“我当然知道小叔看不上这些!但、但不一定是钱的问题,小叔夫和周家……一向不和,小叔有可能是为了他,想报复我们……”
贺岚捧着奶茶,这个周欢颜,人品不怎么样,脑子倒是好使,一下子就想到最关键的地方了。可惜有脑子,但不多,江彦霖敢做这个局,怎么会蠢到引火上身?而且公然在江北桦面前说江彦霖的坏话,这不是自己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