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劝道:“欢颜,咱们做人得有诚信,你把事情闹大了,周家的脸面也挂不住。”

江凌夜看了看表:“小叔,金律还没走。”

“让他先留下,等会儿估计还有活儿呢。”

周欢颜死死捏着江景山的胳膊,江景山懊恼地抱怨:“我就说别来打,你偏不信!”

“签协议的时候你也是同意的!现在全赖我?”

“不是你偏要过来,连订婚仪式都等不及了?你怎么牌瘾这么大?”

周欢颜语塞。她不是牌瘾大,而是赌瘾大。麻将、牌九、扑克样样精通,只要一有钱就去港岛,赌场里那些花样没有不会的。

不一会儿,兰苑里涌进来一批人,周家的和江家的全赶来了。

周老夫人一进门,便看见自己女儿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地哭闹。见到她之后哭着爬过来:“妈!妈!你要替我做主啊!”

江北桦一看这架势,便知是出大事了。周老夫人把周书洁扶起来,气冲冲地质问,周书洁指着江彦霖:“他打我一个耳光!”又指着周书辰,“他踢我一脚!所有人都看见了!”

江彦霖和周书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江北桦的拐杖跺了一下:“怎么回事?!”

江彦霖这才站起来:“没错,是我做的。”

周家人来了劲,纷纷找江北桦要一个说法。周书旺扯着嗓门喊:“今天是周家和江家联姻的大喜日子,居然动手打客人!你们江家的教养呢?!大世家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这话听着真耳熟。”江彦霖笑道,“好像二十多年前,我结婚那天你也这么说过。”

周书旺愣了愣,瞬间记起江彦霖的结婚典礼上,被他当众扇了一个耳光的丢人事迹,脸颊腾地烧起来。江彦霖的脾气里在京圈里是出了名的差,偏偏那张脸又无人能比,他喝多了壮着胆子说两句荤话,没想到一个巴掌迎面扇过来,毫不留情。

江北桦坐下,压着火气:“到底怎么回事?全部说清楚!”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江彦霖摆摆手,“侄媳妇来叙述吧,免得我说着说着,怒上心头又要打人了。”

众人一起盯着贺岚,贺岚把前因后果描述一遍,提到牌桌上的赌约时,周书旺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江北桦则是皱起眉,预感到事情不简单。

果真,周欢颜输了,输的还是自己的传家宝。因为赖着不肯认账,才有了后续的这些故事。

周欢颜眼泪涟涟,开始装白莲花:“爷爷,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以为小叔只是和我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是真的……”

许梅昂起下巴:“这个镯子是老夫人传给欢颜的,是家传之物,六弟打一场牌就想拿走,未免想得太美了吧?!”

“真的是周家的家传之物?”周书辰问。

周欢颜心跳漏了一拍:“啊、当然是了,这就是奶奶给我的贵妃镯。”

周老夫人也说:“没错!这种老坑老种的帝王绿,市面上都见得少,当然是传家宝了!”

“哦……我记得周家的东西,都是有刻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