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坏祭祖活动,在忍痛擦药酒呢,时间还没到,我们再等等?”

“也好。”江北桦看了看表,“还有一刻钟,到时候小六不回来,仪式照常进行!”

在仪式开始前五分钟,江彦霖姗姗来迟,手搭着周书辰,走路的姿势略显不自然,倒真像是崴了脚。

许梅凉凉道:“六弟的架子真大,本家旁支上百号人,都晾在这儿等你一个。”

“等我?”江彦霖笑起来,嗓子比先前更加沙哑,“不是时间没到吗?难道你敢破坏老祖宗定的时辰?”

“你!”许梅上下打量,见他一副慵懒的模样,眉宇间一股狐媚气,翻个白眼,“还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大嫂最好说清楚,我干了什么,否则你晚上除夕那顿团圆饭是吃不好的。”江彦霖眯起眼,“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爱记仇。”

“我、我就这么随口一说。”

“呵,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两人在祠堂里你一言我一语地呛起来,贺岚汗颜:小叔的脾气还真是刚硬,明明自己做了亏心事,却如此理直气壮,让别人自乱阵脚,吾辈楷模。

“好了,老祖宗看着呢!一人少说一句。”江北桦关心道,“小六,你的脚怎么样?要是扭伤的严重,就找把椅子坐着,上香叩首再站起来。”

“扭伤?”

“是呀,岚岚说你脚扭伤了,在后面擦药酒。”

江彦霖回头,目光和贺岚直直撞在一起,贺岚冲他笑了笑,江彦霖也笑,点点头:“嗯,谢谢爸,我有书辰扶着,能坚持住。”

随着一声金锣的亮响,祠堂里外吹吹打打,喧闹的祭祖活动正式开始。

叔伯长辈拿出厚厚一叠族谱,从头念起,听得人昏昏欲睡。贺岚被吓跑的瞌睡虫又跑出来,强行撑着眼皮,纯困那几分钟里,站着都能做场梦。

终于,在经历叩首、上香、祭酒等等一系列繁杂仪式后,等来了江凌夜的继任仪式。依旧由叔伯长辈主持,江凌夜跪下,江北桦宣读圣旨一般,把江家祖训耳提面命,最后问道:

“凌夜,你可愿继承家主之位,担起守宗护族,承续祖先基业,护我江家百世永昌?”

跪地的江凌夜腰背挺直,黑眸闪烁着自信、坚定的光芒,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家主之位,不是荣耀,而是使命。我江凌夜,愿竭尽所能,护我江家瓜瓞长青,祈百代兴盛如斯!”

江北桦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丝欣慰。叔伯长辈们拿起供桌上的酒杯,站在四个方向,以食指沾酒,洒在江凌夜身上,最后由江北桦把翠玉钥匙挂在他的脖子上。

“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