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岁的时候在碌州被捡到的,她手里还有您当年送给我那小外甥的红丝线赤金吊坠足链,这也太巧了。”

“母亲,你信苏姑娘的话吗?”

安大老爷忧心忡忡,刚发生碌州知府的事,他现在就如惊弓之鸟,对什么都持怀疑态度,不敢轻易相信,就怕对方是别有居心,摸透他家的陈年旧事,故意来认亲。

安老夫人眼眸微沉,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七八分相信了,只是血缘之事,非同小可,必得完全确认了才行。

“现在出了徐登高的事,你们府衙肯定没功夫去找人了,你去外面找些有能耐又可靠的人来,让他们去找苏姑娘的父亲,花多少钱都可以,我们安家一定要将小童儿找回来。”

安老夫人大女儿的孩子,乳名叫小童儿。

安大老爷点头,“母亲放心,一会出去,我就命管家去办这事。”

“只是母亲,您的心态要放平,切勿大喜大悲,坏了身体。再者,那苏姑娘说她父亲身上佩戴的金银首饰都被人给送当铺里当掉了,当年咱们将这碌州城和附近城市的当铺都跑遍了,并未寻到小外甥的任何一件饰物,我觉得母亲您还是不要抱有太大希望得好。”

提到这事,安老夫人的眼睛陡然一亮,她一拍床沿,道:“那时我们都以为小童儿是被人拐子拐走了,今日你提当铺一事,我倒是有了些别的想法。”

安大老爷凝眉细思,片刻后迟疑道:

“母亲的意思是,拐走小童儿的人颇有财力权势,且他早就谋划好了,在咱们之前,他就赶到碌州城的所有当铺里,将小童儿的饰物都给买走了,所以我们翻遍当铺,才一无所获?”

安老夫人点头。

安大老爷眉头紧锁,眼眸深沉,道:“若真如此,那谋害小童儿的人不是忠勇侯的仇人,就是忠勇侯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