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我婆母,这不是什么难事,我稍后为你安排。”

苏晚缇又道:“我还想亲自为安老夫人诊治头疾。”

安夫人迟疑,“赏银、见面都好说,至于诊治一事……”

安老夫人一直是京中太医诊治的,贸然换人,恐怕不妥。

安靖在旁低声道:“母亲,只是让苏姑娘给祖母诊脉,开方,有何不妥?”

他原是担心苏姑娘对大皇子别有居心,便密切关注着她的举动,然而,经过几天的接触,他发现这位苏姑娘并不是攀龙附凤,虚伪贪婪之人,她做事冷静,条理清晰,爱护家人,又有一身好本事。

她长得娇俏漂亮,却一点都不矫情,说话做事坦率直爽,目标明确,从不遮掩自已对金钱的渴望。

比如诊费,说要一万两就要一万两,在知道他带了不少银票后,也不会坐地起价,多要银两。

安靖感觉自已对这位这认识几天的苏姑娘生出了好感,他便忍不住为她说话。

尚行简注意到安靖微小的变化,他眼眸微沉,轻咳一声,道:

“姨母,安老夫人的头疾久医未愈,换个医者看也是应该的。再说,苏姑娘有良方,她能治好安靖的重伤,亦能治好安老夫人的头疾,安夫人不妨一试。”

苏晚缇目光坦然,“我理解夫人的心情。我为安老夫人开的药方,夫人可先去找名医去看,名医看过了,确认没问题后,您再给老夫人用,这样便妥当了。”

大皇子都这么说了,安夫人便不好再拒绝了。

她点点头,道:“苏姑娘,那你随我来吧。”

尚行简和安靖二人也起身跟着一道过去。

安老夫人头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头脑起来便心乱目眩,烦闷无比,听不得一点动静。

是以,她的院子比这安府的任何一个院子都要沉闷寂静。

伺候的仆从众多,可每个人都闭紧嘴巴,不发出一点声响。

安夫人进老夫人的院子后,也不说话,只以目示人。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得知二夫人过来了,忙出门迎接,两人交流,用手势、用眼神,就是不张口。

用除了说话之外的各种办法互换信息后,一行人在那嬷嬷的带领下,脚步轻轻地进了老夫人所在的正房。

安老夫人的头疾刚犯过,现在余痛未消,她脸色灰白,浑身无力,正侧躺在软榻上唉声叹气。

见二儿媳带人进来了,安老夫人勉强撑起身子,抚了抚抹额,道:“儿啊,你来了……”

安老夫人为人慈和仁善,对两个儿媳当女儿看,很是亲切。

安夫人说明来意,道:“婆母,苏姑娘虽不是名医,可她的医术极好,您不妨试一试。”

“那便试一试吧。”安老夫人活到这个年纪,又被头疾折磨了好几年,早已看淡生死。

与其备受折磨地活着,不如冒险一试,无论是死是活,对她来说都是解脱。

苏晚缇上前行礼问好,而后望闻问切。

她举止得体,言语专业,让站在一旁的安夫人内心稍安。

苏晚缇看过安老夫人的症状后,心里有数了。

她要来纸笔,写下一个药方,道:“先照这个方子抓药,都是常用的药,不难寻,大小药店都有售,药抓来后,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后,老夫人的头痛能缓解很多。”

安夫人将药方交给秦嬷嬷,冲她使了一个眼色,秦嬷嬷会意,拿着药方出门去找府医,等他看过后,再决定抓不抓。

这是病人家属该有的谨慎,苏晚缇心里明白,也不太在意。

看过病后,安夫人在内伺候婆母,苏晚缇几人被嬷嬷请到了外间坐下喝茶歇息。

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