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正人君子,从未做过出格的事,趁机欺辱民女之事他更不会做。

再说了,他也不能做……

安靖的担心,简直就是在怀疑他的人品。

见尚行简变了脸色,安靖忙道:“公子,是我失言了,公子莫怪。这话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不过,安靖是侍卫出身,这份差事让他变得谨慎多疑起来。

方才的念头并未因尚行简的话而压制下去,它像一颗种子埋进安靖的心底。

他决定,这一路上要格外关注苏姑娘的动向。

这一日苏晚缇格外忙碌。

村子里一大半人都跑到她家里来求药。

附近几个村子,只有苏晚缇一个大夫,她在县城跟着唯一的女大夫学了好几年的医术。

每次回村后,她都会给村民义诊,为村民开药方。

她还会将自已采来的草药进行炮制加工,用以治疗一些小病症。

所以,今日有村民感觉身体不对劲后,就马上来到苏晚缇家,找她诊治。

“什么症状啊?”苏晚缇问。

面前的村民一脸菜色,“拉,拉肚子,今儿早上我跑了八遍茅厕了,拉得腿都软了,现在只能拉出清水了……”

他痛苦地捂着肚子,说着说着,肚子还叽里咕噜地叫起来。

苏晚缇知道,这是她昨晚下的药起作用了。

她凝眉,手指搭在对方的脉搏上,诊了一会。

又问了一些详细的状况,而后转身,在身后的中药柜中抓三包中药。

“五碗水煎成一碗,一天一次,三天后就好了。”

“诊费加药费,共计十个铜板。”她小手一伸。

面前的村民诧异,“阿晚,以前不是都不要钱的吗?”

“现在要钱了。”她脸色微冷,眸光挂了冰霜。

村民想起阿晚的爹失踪后,他一直是冷眼旁观的态度,还动过要占她家便宜的心思,心里发虚。

苏晚缇冷眸,“药还要不要了?不要就走,外面排队呢。”

她作势要将药包收回。

“我要!我要!只是是个铜板,给你!”这人肚子痛得厉害,丢下铜板抢过药包就跑了。

“下一位!”苏晚缇冲门口喊。

苏晚缇给村民抓药也是有区别的。

普通的村民,在服下三包药后就会痊愈。

而曾经落井下石,对她口出污言秽语,存了龌龊心思的村民,她便少抓一味药,让对方三包药都服下后,仍会再拉上几天。

不要命,但是会让人全身脱力,手脚酸软,难受得要死。

苏老头家的人也过来了,是昨日没出面的苏老太和二儿媳一起过来的。

两人脸色煞白,相互搀扶着走过来。

怕苏晚缇不给她二人诊治,两人进来就先表态,说苏老头干的事她俩完全不知情,让苏晚缇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记恨她俩,救救两人的命。

苏晚缇没说什么,直接抓药,收钱。

苏老太表情讪讪,嘴唇颤抖半天才说出口,“给不能多抓几副药,家里的老少爷们都等着呢……”

苏晚缇在心里数了数苏老头家的人头,淡淡开口,“你家十口人,诊费药费一共一两银子,钱给我了,我就抓药。”

“这……”苏老太犹豫半天,从怀中掏出一串铜板,“家里只有这些了……”

她布满沟壑的脸灰白的,看上去凄惨可怜。

其实她知道苏晚缇看病抓药没人十个铜板,可她还是只揣了十几个铜板出来,希望苏晚缇能够心软,不收她的钱。

“不行!”苏晚缇的声音极冷,“你这是十二个铜板,我只要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