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不敢说重话刺激苏晚缇,因为她心里清楚,她这个侄女是真敢下手扎啊!
“阿晚,有话咱们好好说,不要动手……”
“我可是你亲大伯母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她开始打温情牌。
此时,李媒婆发觉事情诡异,她会控制不住自已,将心里话都说出来。
这可不行。
李媒婆捂紧嘴巴,抬腿就要往外跑。
苏晚缇怎么放走她?
她冷眸一瞟,手腕一晃,两根银针瞬间飞了出去,只扎进李媒婆的膝盖。
“哎呦!”李媒婆痛呼一声,摔在地上,她觉得自已的膝盖又痛又麻,根本就动不了。
“呜呜呜大姑娘,我可没害成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李媒婆哭丧着脸,看上去倒是颇有些委屈。
苏晚缇冷笑,“哎呦,你还好意思说啊,你没害成我,我还得感谢你呗?”
“呜呜呜……”李媒婆低头掩面,假惺惺哭着,她知道这话说得不对,可是她控制不住啊。
大伯母生怕苏晚缇手里的银子也扎到她身上,哭诉道:“阿晚,李媒婆做的肮脏事,我都清楚的!”
“啊!不是!”又不小心把真话给说出来了,她慌得不行。
话也不敢说了,只是嘤嘤哭着。
这时,里长跟着二弟过来了。
他一进院子就发现气氛不对了,“晨芷,你不是说你家大伯过来打人吗?这也没人打架啊……”
此时,屋子里传出两道女子的哭泣声。
里长眉头一皱,“走,进屋看看。”
他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苏家老大的媳妇站在地上哭,还有一个穿着鲜亮,头戴红花的妇女跪在地上哭。
苏松家的脸色极差,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而她家大女儿苏晚缇则手持银针,一副要吃人的凶悍模样。
想起前些日子,苏晚缇将她本家堂兄弟给砍伤的事,里长叹息一声。
“阿晚,你把针放下,别吓唬你大伯母,她毕竟是你的长辈。做晚辈就要有晚辈的样子,砍了堂兄弟就算了,怎么还要对长辈动手吗?”
里长知道她家里的事,不过家务事难决断,不出人命他就和稀泥。
见里长过来了,苏晚缇放下手,不过指尖的银针并未收回,只是攥了攥拳头,将手藏于袖中。
“里长,阿晚需要里长您做个见证,大伯母她勾结人贩子,意图残害夫家晚辈,我爷爷奶奶,大伯二伯都是知情人,不仅不阻拦,还助纣为虐,我家要与他们断亲。”
“啥?”里长脖子前倾,瞪大双眼,他怀疑自已的耳朵听错了。
“你一个小姑娘,要跟你爷他们断亲?”
苏晚缇眼眸闪亮如星,很是坚定,“是,我要跟他们断亲!”
不管这亲断不断得掉,她都得搞这一出。
她得让里长和全村村民都知道那边人干的缺德事,还得让大家都清楚她们家人和那边人彻底撕破脸皮,再无瓜葛的态度。
跟里长同样惊讶的还有围在院子外面听墙角的村民。
现在是大中午,村民都干农活回来了,正是吃午饭的时候。
山岩村不过几十户人家,村子不大,村民不多,谁家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吸引全村人的注意。
苏松的家里大门敞开着,屋子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里长还被苏家二儿子苏晨芷请了进去,这种种现象极大地勾起了村民的好奇心。
周围的邻居都手捧着一碗饭,蹲在苏家院墙根下,表面上是在吃饭,实则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而且,耳朵好使的年轻人还会主动复述自已听到的话,让听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