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缇准备妥当后,系统开启任务投放隧道,将她投放到新的小世界中。

熟悉的眩晕感来袭,苏晚缇熟练地闭上眼睛,抿紧双唇。

很快,眩晕感消失,她睁开眼睛,却突然感到一阵疼痛。

从自已的舌尖传来一阵猛烈的痛感,这痛感强烈到让她浑身发抖。

“嘶--”她松开自已的牙齿。

眼眸一沉。

我重生了?

还重生在咬舌自尽的那一刻?

一秒前,她悲愤交加。

因被信任之人算计而愤慨不已,万念俱灰,她狠狠咬住自已的舌头,想用死来结束这一切。

下一秒,她竟重生了。

这一口,苏晚缇用了全力,她的舌尖被牙齿咬出一道血痕。

好在及时收住力,伤口不深,舌尖的血痕处只出了一点血,不致命。

口中充斥着淡淡的血液甜腥味道,舌尖上的伤口沾了水,刺痛感让人愈加清醒。

“我真傻,我没犯一点错,为什么要死?所有的人里,只有我最清白,最无辜,若有人该死,那必不是我,若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那唯一能活的那个人,只该是我。”

苏晚缇无声地笑了,笑得眼眸湿润,笑得浑身乱颤。

发间精致钗环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而胡乱晃动着,打到她的耳朵上。

好凉。

苏晚缇慢慢收了笑。

纤细白嫩如葱尖的手指捋着流苏,把它勾起的发丝扯掉,让它自然地垂在自已的鬓边,衬出自已的绝美容颜。

漂亮的眼眸中有冷厉的暗芒闪过。

死过一次的人,心变硬了,情变冷了。

前世,她的真心喂了狗。

那个知书识礼,贤良淑德,堪称闺中表率的她,活得像个笑话。

只因在一次宴会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多看了她两眼。

她最信任的婆母柳氏便亲手迷晕了她,将她梳洗打扮成妖冶诱人的模样,送上轿子,要将她送到摄政王的床上。

婆母柳氏为的是她的儿子,苏晚缇的夫君何安平。

何安平是一个小将军。

三年前,在苏晚缇与他成亲的那一天,一道与边疆邻国开战的圣旨下来。

何安平等数名京中将领、兵土被紧急征调,连夜奔赴前线。

何安平离府之时,苏晚缇正坐在喜床上等着夫君掀盖头,喝合卺酒。

可惜,她没等来夫君,等来的是夫君已奔赴前线的消息。

苏晚缇是个沉静贤淑的女子,虽未见过何安平的面,也不知他何时能回京。

但她已嫁入何府,与何安平拜过天地,她便是他的妻。

新婚夜,她枯坐一夜。

第二日,她褪下火红如云霞的嫁衣,换上妇人装扮,眉眼恭顺,去向长辈敬茶。

三年来,她从未收到何安平的信,却恪守着礼法规矩,尽力做何府的好媳妇。

她安静本分,婉约柔顺,侍奉长辈,爱护幼小。

何府上下对她众口称赞,婆母柳氏对她更是极其看重,爱护有加,待她如亲女儿一般。

直到十天前,有人偷偷送来一封信。

那日,苏晚缇的公婆在书房中待了一整天。

后来苏晚缇才知道,那信是何安平托人送来的。

第二日,婆母柳氏哭着来求她,说只有她才能救何安平。

柳氏在她面前哭得不成人样,她说何安平信中说,他在军中犯了错,有牢狱之灾,严重得话,还会掉脑袋。

让家人在京中想办法救他。

他还在信中指点家人,主管此事的是摄政王,只要跟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