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正中了苏夫人的心意,她忙笑道:“好,那我回府就办。”

老爷不在了,儿子尚在狱中。

若留这些庶子在府,她看着碍眼不说,还要时刻防范他们,怕他们生出贪念,用阴招霸占家业。

还是早日分家得好,清静又安心。

苏夫人回府便处理分家之事,她动作很快,年后就将几个庶子都分了出去。

钱姨娘和儿子得了两个商铺,两个庄子,还有几百两银子。

钱姨娘觉得她儿子分到的财产太少了,心中不甘。

她先是在府中大闹,无人理她,便又跑到皇宫门口去闹,跟守门的侍卫说她是苏妃娘娘的母亲,她要进宫见苏妃娘娘。

她没有进宫的玉牌,侍卫也没见过她,自然不会放她进去。

两个侍卫见她不听劝阻,言行无状,便直接用长棍将人按下,打了出去。

钱姨娘被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狼狈不堪,见实在进不了宫,这才怏怏地回了苏府。

她准备先拿些银子,在京中买个住所。

回府后,她没见到儿子,问了服侍儿子的婢女,这才得知,儿子去了红运堂。

红运堂?

听到这三个字,钱姨娘浑身一凉。

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赌坊之一啊!

她儿子是个单纯的乖孩子,入了赌坊会被人将底裤都骗掉的!

糟糕!儿子知道她放钱和地契的地方!

钱姨娘慌了神,赶忙奔进内室,一下扑到床上,掀开床褥,翻起床板……

空空如也。

银子没了,地契也不见了,全都没了。

“啊!”钱姨娘哀嚎一声,踉跄着向外跑。

她要去红运堂,她要找到儿子,把钱和地契都拿回来!

钱姨娘刚跑出院门,就迎面撞见了自已的儿子。

“儿啊,你回来得正好,娘正要去找你呢!娘藏在床下的那些银子是你拿了吗?你快拿出来,我要银子有用!”

钱姨娘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说话快得像蹦豆子。

她儿子梗着脖子,不敢看她。

钱姨娘顿觉不妙,急促道:“儿啊,你快说啊!钱呢?”

“都输了!”儿子甩开她的手,冷冷开口。

“什么?”钱姨娘呆住了,她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脚。

她的牙齿抑制不住地打颤,

“你,你是骗娘的吧?你不要吓唬娘啊,那可是咱们母子俩的全部身家啊,好几百两呢,数都要数好久,你怎么一下子就输光了?”

她儿子不耐烦道:

“那不是你嫌钱少吗?我就想着多赚些。往日都是赢的,谁能想到今日手气这么差。你也别在这傻站着了,你去给我搞点银子,我明日再去,我不信我赢不回来!”

钱姨娘又气又急,她浑身发抖,真想把眼前这个人给揍一顿。

但是,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生出来的儿子啊,是她宠爱了十几年的儿子,她根本就舍不得碰他一下。

即使她的全部财产都被她至爱的儿子给挥霍掉了,她还是不舍得骂他一句。

只好自已站在初冬的冷风中,任呼啸的寒风将她冻成一个冰人。

夜晚,玉芙殿内温暖如春。

苏晚缇倚在软垫上,在给腹中的孩子绣虎头帽。

叶紫在她身边服侍着,跟她讲着刚传进来的消息。

“你说钱姨娘母子被赶出苏府,流落街头了?”苏晚缇蹙眉。

“苏家祖上经商,不缺银钱,苏夫人也不是个吝啬的。这次分家,少说也得给她们母子分得上百两银子,还得添个商铺、田庄的,只要不挥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