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缇看容洲若有所思,她又道:“是妾越矩了,妾只是时常感觉有心无力,怕自已无法保护腹中的孩子……”

她轻叹一声,有些无助又有些落寞,一双素白纤手抚着自已微微隆起的腹部。

容洲的视线随着她的手移动,最后落在她隆起的孕肚上。

他的孩子就在那里孕育生长。

容洲的眸光登时柔和慈爱起来,仿佛看到了软软的小小的婴儿就在他眼前挥舞手足,嘤嘤啼哭。

苏晚缇方才的话给他提了个醒。

容洲是手握皇权之人,他从皇子一步一步走上皇位,手中的权力一点点扩大,他自然知晓权力的重要。

他也知道一个人若是手上无任何权力,即使她被人捧上天,其地位也是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危如累卵,不知何时,一阵风,一场雨,一个阴谋,一个疏忽,就能让她顷刻覆灭。

不得不说,现在的苏晚缇纵然得了他的偏宠,可在这后宫之中,还是根基不深,弱如蒲草,过于被动,别说保护她腹中的孩子了,她可能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容洲凝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