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出去买趟药。”许迟套上件外套,看了看沙发上躺着的白小洲,“你帮我先看着他,我马上回来。”
许迟冒着雨火急火燎地买了感冒药回来,白小洲已经睡着了,许迟给他喂了药,有些歉意地对李益达说,“对不住啊益达,他发着烧呢,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儿,今晚得暂时让他睡沙发了。”
李益达嘿嘿一笑,“没事儿没事儿,你们自便,就当我不存在。”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白小洲没多会儿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许迟正拿着条毛毯,俯身要帮他盖上,英俊的脸上尽是认真的神情。
白小洲小脸儿一红,伸手环住许迟的脖子,软嗒嗒地就往对方宽阔结实的胸膛上贴。
许迟把他按回床上,“别乱动,躺好了。”
“许学长......”白小洲又往他身上凑。
“别别别。”许迟看明白了他想干嘛,无奈道,“你还发着烧呢,我要是现在把你办了,我成什么人了?”
他和白小洲交往已有一两个月,该亲也亲过了,该摸了摸过了,其实也差不多到了该全垒打的时候,只不过小学弟一直有点害羞,他也没舍得辣手摧花。而且今天又莫名其妙跑出来个男朋友,搞得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
白小洲把脸藏在被子里,羞怯怯地露出一双眼睛,“许学长,我们还可以继续交往吗?”
可爱小学弟主动投怀送抱,许迟倒是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他总不免想起,那个一脸苍白、自称是小洲男朋友的青年......
白小洲又开始眼泪汪汪,“我真的很喜欢你......”
许迟见他又要哭,赶紧说,“行吧行吧,你别哭你别哭。”这小崽子一哭他就脑仁儿疼。
“你今晚现在我这里住下,明天早晨我送你回学校吧。”
白小洲一脸期待地,“那我以后还能来这里找你吗?”
许迟先是迟疑地点点头,但还是有点担心,“不过,你得先说老实话,你真分手了?”
别又让老子莫名其妙当了男小三儿。
白小洲恍惚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沈澈那张美丽而苍白的脸,只是一瞬间,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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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连烧了三天,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浑浑噩噩之间只感觉豆花在舔他的脸。
有好几次,他差点以为自己会这么静悄悄地死掉。他甚至在想,死了之后会不会像鬼故事里那样,被自家豆花吃掉半张脸呢?
谁知道他在床上挺尸了三天,身上的热度竟渐渐退去了。
等到他终于有力气下床,洗了澡、吃了点东西,又把发烧时被汗水弄湿床单被罩统统洗干净了一遍之后,他才发现,空荡荡的房子里,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室内的灯没有开,渐渐有了种令人捉摸不定的晦暗。他靠坐在沙发上,安静了许久。
豆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走过来钻进他的怀里,温顺地靠着他。
沈澈问,“你在等他吗?”
豆花在他怀里蹭了蹭,用它亮蓝色的圆眼睛看他。
沈澈说,“他不会回来了。”
他抱起豆花放在旁边,略微坐直身体,心里七七八八地算了下,然后将一笔钱转到了白小洲的账户上。那数目差不多够小洲剩下两年读书和生活的费用。
这样,也算是做一个了断。
他不喜欢在感情上拖拖拉拉,一旦放手,就绝对不会回头。
第五章
转眼到了十一月份,已是初冬时节。
自从白小洲走后,沈澈又断断续续病了几场,一个人去医院看病――据说是被列为“人生最悲惨的十件事”排行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