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了他的紧绷，继续说：“这次轮到你主动了。”

黑暗里，他很轻地笑了下，“好。”

样式复杂的衣裙被一层层解开，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舌尖在那个伤口上舔舐着……

室内暖气还没有完全热起来，彼此的相贴的体温是寒夜的唯一慰藉。

云渺声音软软的，掐着水，语气有染了几分不确定：“陆征，你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我的梦？”

陆征用一个动作回应了她，云渺轻呼一声，脑内有什么炸开了。

他俯身过来，吻住了她的耳朵，勾缠住她的手指，“渺渺，现在真实了吗？”

黑暗将感官的刺激被放大到了极致……

温度上来了，热意汹涌……

他存在，在她灵魂的每一处。

许久，室内安静下来，陆征起来，云渺紧张地握住了他的手：“去哪里？”

陆征俯身过来，吻了吻她的眼睛，“马上就回来。”

黑暗里响起一阵窸窣的声音，陆征去而复返。

“渺渺……”他很轻地喊了她一声。

“嗯？”

“我们来点灯。”

说话间，他擦亮了手里的火柴，橘色的火光照亮了他的眼睛和他那无比熟悉的轮廓，云渺心口一窒，万千感动涌了上来。

火柴燃烧得很快，他重新取出一根火柴，把那纸盒递到她手里，握住了她的指尖：“我们一起点。”

云渺：“好。”

火柴在纸盒上轻轻擦过，那橘色的光亮在他们两人的指尖闪烁着，陆征将另一只手里的酥油灯拿近了。

橘色火光，从那灯盏里徐徐亮了起来，淡淡的奶香味也跟着腾了起来，橘色的烛火映着他的眼睛里摇曳晃动，如星星一样明亮。

陆征：“经书上说，酥油灯可以将世间变为火把，使火的慧光永不受阻，智慧之心永不灭，永不迷茫于黑暗，希望它这些都带给你。”

云渺伸手环抱住他，哽咽着：“陆征，我的黑暗，早就被你照亮了呀。”

*

次日，又是一个晴天。

高远上的太阳灼热而刺眼，屋子窗帘，根本挡不住那刺眼的光芒。

云渺掀了掀眼皮醒了，陆征还在，她往他怀里靠了靠。

陆征很快也醒了，两人相视一笑。

云渺：“今天是降神节，我们得早起。”

陆征笑：“好。”

云渺从前并不迷信，今天却成了虔诚的信徒，不为别的，只为神明庇佑了陆征，她想去谢一谢。

他们住的地方到大昭寺有点远，他们没有开车，徒步走了近三个小时才到

今天这里挤满满了来自各地的信徒，八廓街上挤挤挨挨，每一个煨桑炉前都挤满了人，桑烟的味道在鼻尖弥漫萦绕，远处天空蓝如澄镜，有种超脱凡尘的错觉感。

从那里出来的，有人叫住了陆征，“南加！”

两人回头，见来人是昨天那个开铲雪车的司机。

男人脸上带着笑，他看着陆征又看看云渺：“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

云渺：“你家老婆怎么样了？”

“生了，母子平安，来答谢佛祖。”

他说话的语气尤其虔诚，云渺被那抹虔诚打动了，这世上也不是到处都是黑暗，还有很多美好的地方。

壮汉从怀里掏出一个绿松石的手串，递给云渺：“我老婆让我把这个给你，正好碰到你们了，昨天的事真的是太感谢了。”

云渺还没及和他道谢，壮汉已经转身挤到人潮里去了。

四周烟雾缭绕，云渺垂眼看着手里那串手串，笑了一瞬：“他跑得好快，我还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