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靠在床头,姿势不算舒服,可怀里的人瞧着却很舒服。

楚易澜垂眸,就这么盯着沈连看了很久。

楚易澜知道自已动了心,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只是没跟沈连断联前,他从未细究这份动心到了什么程度。

抛下所有的工作,费尽周折打通道路,满足徐景歌的全部要求,就为了他能将沈连接到眼皮子底下,楚易澜不怀疑沈连的能力,毕竟这厮落水救人时显得极具英雄主义,毫不畏惧,平时对待不长眼的,也是能怼就怼,不落下风,可那又如何?

并不妨碍楚易澜一路上心急如焚。

当年郑歌天时地利人和齐备,说出一句让楚易澜心弦拨动的话,楚易澜对他也不过稍微给点儿好脸,资源什么的,都无所谓,指尖漏掉的财富,楚易澜不在乎,他甚至对这个世间都变得不在乎。

但此刻,这个世间似乎又落入他怀里。

夜深人静,楚易澜终于又一次、且无比清晰地听到了自已的心跳。